陈昭无奈的拍了拍脑子,忘了他根本没听过改革两个字。
好不容易解释一大堆后,程仲景摸着胡子道:“你说的不就是在医术,药材,还有其他生意做法上的改变。
说的如此复杂,老夫都快给你绕晕了。
而且他们家靠着卖什么大补丸在赚钱,我程仲景不屑去走这种捷径。”程仲景不屑道。
陈昭见他古板迂腐,有些头疼的道:“老爷,谁说做的药丸就是不好了,你想我们在把那些中药煮好几次,多麻烦?
如果我们把药材经过一定的手法炮制提取,然后将药材融合,经营着买,何乐而不为?”
程仲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烦躁的重复了一遍道:“你说的是经营着卖?”
“正是,这种经营必须要注入新的活力,丢弃之前的陈旧做法,让医馆置之死地而后生。”
听到要丢弃陈旧做法,程仲景不乐意了。
老祖宗的基业,流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说改就改,这个陈昭简直就是胡闹。
如今这个时代,连创新都让他难以接受,怎么还能去大改特改。
见程仲景不同意,陈昭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瓷瓶。
陈昭对着程仲景打开了药瓶说道:“这个是我新研制的咳特灵,一瓶里有二十多粒的药丸,是红色的。
它只需两粒就能见效,我将热咳和寒咳综合了,效果甚加,如果我们卖药为主,看病为辅……”
听到这里,程仲景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之前你在杏林会写方子,老夫还觉得你有才华,现在看来你也太自大了。”
被程仲景拒绝,陈昭真是一肚子不爽,握着“咳特灵”和“清凉粉”两瓶药,有些无奈。
“好了陈昭,你快去大堂干活儿吧。你说的这事就不靠谱,所谓的药更不可能有用。”程仲景催促道。
不知何时,程绮烟便与贾文平站在院子里看着。
陈昭知道程绮烟是要去前几日他们去的那个村子出诊,朝程绮烟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一旁看好戏的贾文平急忙凑过来讥笑道:“师傅您别生气,陈昭那小子就是在吹大话,先不说我们要改生意方法,这药谁知道会不会吃死人呢。”
“我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荒唐罢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程仲景摸了摸胡子,脸色很是难看。
“是去城外的村子?尽大夫的能力而治。”程仲景有些感慨的道。
毕竟这个村子十年前也曾救过他的命。
如今村子很多人不停咳嗽,他尽力而为,也算报恩情了。
随后,屋子里传来声音:“你个死老头,干嘛凶陈昭。”
贾文平陪着笑脸跟了出去,见程绮烟不冷不热,脸色暗了下去。
坐在竹林边的陈昭捏着手里的两个瓶子,有些随意。
这个程仲景真是个老古板,不懂得变通。
如果不求变化,只是延续上一辈的东西,最终都会被淘汰。
这药可是他按照现代的那些医药配的,化州橘红治咳嗽是有过检验与肯定的。
既然这个老古板冥顽不灵,那还不如把配方转让给别人。
还有那个总是告状的贾文平跟个娘们一样。
转动着手里的瓷瓶,他脚边出现了一双三寸金莲。
“我信你,咳嗽药给我吧。”程绮烟轻柔的声音传来。
陈昭愣了愣,把写着咳特灵的药递给她道:“老爷都说没用,你要它干嘛。”
程绮烟握着瓷瓶,又喜又羞的说道:“爹爹不信,我信你,给我便是了。”
陈昭拨了拨自己的衣领,潇洒一笑道:“我的东西,价值好不好我知道,别人不用是没眼光。”
“你怎么跟贾文平那人一起去出诊,不怕他私自收钱。”陈昭瞪着眼睛,满脑子的问号。
虽然贾文平总是一副正人君子样,但程绮烟却是心里明白很。
她肩膀微耸,脸上带着无奈说道:“一仙新拜了个师傅,驱妖除魔的治百病。”
“拜师傅?”陈昭蹭的一下站起来,这世上哪有这种人,一看就是吹。
见陈昭不屑,程绮烟放好瓷瓶抬起头虔诚道:“难道你不知道孟州金陵等地都有个红衣会吗?”
“红衣会?”陈昭把自己的腰带紧了紧道:“不知道。”
看了看天,程绮烟忙背起药箱边转身边说道:“不早了,我要走了。”
陈昭点点头,伸了伸胳膊,难怪自己大半早没见到,随后便向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