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你胡诌的罢了。”老头摇摇头。
他从来没听过这种药方,所以绝对没有。
陈昭笑笑不说话,嘴巴开始动了起来:
“人参味甘,大补元气,止渴生津,调营养卫。黄芪性温,收汗固表,托疮生肌,气虚莫少。白术甘温,健脾强胃,止泻除湿,兼祛痰痞……”
老头手中的竹片掉到了地上。
“茯苓味淡,渗湿利窍,白化痰涎,赤通水道。甘草甘温,调和诸药,炙则温中,生则泻火……”
老头将竹片捡起来,重新握在了手里。
陈昭没看错,这老头在他说完后眼里出现了星星。
是星星,绝对不是月亮。
难道这老头喜欢养生,想把自己养成年轻人。
他似乎很激动,对陈昭恭敬了起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昭,小人物。”
“在下当归。”
“原来是当龟老伯,命长。”
陈昭刚想说这老头糊弄他,老头就正色道:“当归是我的绰号,我一亲人便是肌肉萎缩,今日有幸得到,实在难得。”
这么一说陈昭明白了,人家不是给自己补的,是帮亲人。
是药三分毒,如果他用的剂量不可以,也不行。
陈昭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说道:“当归老伯,这河车龟板丸得配按揉活血,扎针才能见效。”
当归老伯看着他,一脸期待的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个用法。”
“不能。”
陈昭看着他,说道:“谁让你刚才夺何首乌的,成半截了。”
“小友误会了,那半截是土跟你夺的。”当归老伯指着那半截何首乌说道。
园子角落里,陈昭和老头聊的很嗨。
老头从最初的不相信,开始重新打量陈昭。
堂内,杏林盛会铜锣敲响了。
“锣响了,我得先走了,你不进去参加吗。”
“我进不去。”
陈昭表示不是自己不想去,而是那个贾文平根本就不带他。还美曰其名:“看马车。”
当归老伯摸着胡子道:“我有帖子,我带你进去。跟我走。”
“你家老爷给你的?你比我混的好多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改日谢你。”
陈昭见此机会,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瞧瞧杏林盛会怎么切磋的,贾文平越不让他去,他就越要跟他对着干。
姬家医馆跟程家医馆不知道怎么样。
如果程家倒了,他就得去姬家做下人,这个绝不能有。
“陈昭小友,怎么还不走。跟我来………”
同时,内院杏林盛会也即将进入高潮。
程仲景看着对面挑衅他的姬家馆主,心有些慌乱,但面儿上依然平静如水。
倒是旁边的贾文平絮絮叨叨的跟段羽骂着陈昭,“那个臭奴才还想来看杏林盛会,白日做梦。”
“大师兄,陈昭从未来过,万一迷路怎么办。”段羽心里对这个自家人有些担忧。
谁知这一句捅了马蜂窝,贾文平不知是烦躁还是激动,脸色有些变化。
对面的姬家馆主举着酒杯朝着程仲景扬了扬手,旁边几个投靠姬家的程家徒弟低头不敢看程仲景。
一名侍童从后堂走出,堂内讨论的声音立即停止。
侍童看了看众人,说道:“我家院长今日有事,所以诸位请随意开始,规矩如往常一样。”
杏林盛会每隔几个月就会进行一次聚集。
其实也就是看看杏林同行有没有谁研制新药,或者其他好的药物论著。
侍童一走,参加人士就开始寻找自己的帮派。
杏林盛会虽然在孟州举行,但各地大夫也会来,高人能士也是不少。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无形的帮派划分,杏林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