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翼端来一碗汤,放在桌上后朝她笑道:“晓悠,过来吃饭了!”
她瞧着那一桌美食,没有任何食_欲。
以前她是极爱吃的,然自她醒来便惊奇发现,对食物不仅没有食_欲,即便不吃也不觉得饿。
但赤翼哥哥亲自做的,她都会多少吃点。
她坐下来,赤翼帮她盛了米饭,又给她盛了亲自褒的汤:“尝尝!你最喜欢的竹果甜汤!”
“竹果?”她不记得自己喜欢这种甜汤,更没听过什么竹果。
赤翼握住汤勺的手顿住,半晌才笑道:“暴山竹,竹生花,七十年一结果,当初你可是为了这竹果,差点毁了整个暴山。”
“啊?我有那么贪吃?”白晓悠皱眉,瞧着汤中那嫩白竹果,真是半点与之相关记忆都没有。
“是啊!馋虫,快吃吧,凉了不好吃!”
白晓悠端起碗,试着尝了口,甜而不腻,确实味道极好。
说来也怪,这汤如同开胃菜,看着其他食物也渐有了食欲。
她一口气将一桌子菜吃了大半,直到打嗝实在咽不下才抚着肚皮,一动不动道:“哥哥,不能再吃了,好饱!”
“那你休息会儿,我把东西收拾了。”赤翼已经起身。
白晓悠点头,她连站起来都费劲儿,也不矫情跟他抢做家务。
赤翼收拾功夫,她懒洋洋走出屋门,坐在秋千架上,望着远处发呆。
每次一个人时,她都会如此眺望,有时会失神,有时会莫名失落。
总感觉自己丢了什么,怎么也想不通会头疼,久了,索幸也不想了。
倏尔,身后有人推了下她的背,秋千慢慢荡起。
她知道定是赤翼哥哥,也没回头,扬唇闭上眼,享受这宁静的午后时光。
其实,她也不必想太多,记得或不记得,并不会有多大影响,相比那些偶尔会涌上心头的酸楚,悲伤,潜意识的她宁愿这样碌碌无为到天荒。
然而,今日,她从醒来,胸_口就莫名的闷,脑中有些慌乱,总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秋千停了下来,赤翼没有再推她。
白晓悠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吓她一跳。
灰蒙蒙的天,不见日光,那一望无垠的山川碧落,取而代之的是沉闷混沌之气。
“赤翼哥哥!赤翼哥哥!”她惊慌喊道。
紧握着秋千两侧绳锁,不敢动,也不敢四处张望。
“小白!小白!醒醒!醒醒!”
半晌,等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她蓦地僵住,四肢犹如被捆,想动也动不了。
而眼前那混沌之气也越来越浓,快要将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