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校尉啊!”火头儿苦着一张脸,带着哭腔跟他诉苦,“那个欧阳花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自己不愿意待在伙房就算了,祸害食物算怎么回事儿?
做的菜比猪槽子里的泔水还难吃,给猪吃……猪都躲了啊!
这您要是不严加惩治……以后,伙房得损失多少军粮,我负责这一营的将士们都吃什么啊?”
梅沽往长恭的营帐走,刚巧听见这番话,想到那个小姑娘对于“做饭还行”的标准,无声的笑了一下,再看了眼这个背后告状的火头儿,心中升起淡淡的不喜。
伙房的工作不仅仅的做饭、做菜,还有洗洗涮涮的活儿,可火头儿偏偏将不擅长做菜的花花放到了灶台……这本身就透着诡异!
“你的意思呢?”
魏信对于欧阳花花还是有很深刻的印象,在来之前,先安排好附近的休息处,为了同窗上去硬挑六个老兵竟然还没有落败,在医帐中说哪个兵种都是为军队做贡献……这样心中含大义且心胸宽广的人和火头儿口中浪费粮食、不服管教的人……怎么可能是一种人?
“不如罚她一年的军饷补做军粮,然后调离伙房,安排她去盥洗房吧!”
火头儿眼睛眯眯,掩盖着里面精光四射,将军和校尉都是新来盐州的,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兵来得罪他一个老火头儿。
让那个二愣子多嘴多舌,让他在伙房没了脸,不好好惩治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臭娘们儿,她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你这要求……让我想想啊!”
魏信冷笑了一声,听到这里,怎么还会不知道这火头儿是个什么货色?
联想到欧阳花花身上那股子侠客义气,不难猜出,火头儿定然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弄的她火起,呛了起来,被这个小心眼儿的火头儿记仇,今天逮着机会就来告状了。
出息!
堂堂男子汉为难一个女人……可要点儿脸吧!
“魏校尉,你看这样如何?”梅沽袖子轻轻一甩,在空中画出一条好看的线条,顺势背在身后,颇有几分道家仙姿,“听火头儿讲述,那女兵确实过分!”
他见火头儿颇为自得的挺起胸膛,低头微微一笑,“可这没凭没据的……确实是不好罚!
不如这样,我们先将这女兵调至火头儿,然后等着看她是否还会浪费粮食?
若是浪费了,那自然有凭证罚她,按军规处置即可……”
火头儿开始听着还频频点头,听到后面有些傻眼了,“她当火头儿……那我呢?”
“你堂堂男儿,不当火头儿……这军营中哪个兵种你做不得?”梅沽双眸含笑的看了魏信一眼,“魏校尉觉得……可行否?”
“自然是可行的!”他点点头,伸手拍了拍火头儿的肩膀,“我先把你安排到步兵营,等那女兵犯了错,我们再按军规处置!”
言下之意,即便欧阳花花犯错被罚,火头儿的缺空出来了,也轮不到面前这个两百多斤的胖子了。
直到魏信和梅沽双双离开,火头儿还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他到现在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来告个状,就把自己的美差给搞没了?
不仅如此,他还进了最苦的步兵,每天训练量都大的吓人不说,还经常做骑兵的活靶子,听那帮大兵在吃饭的时候都悄悄的骂茅罡不是人!骑兵不是人!
他怎么就被分去茅罡手下了呢?
好好的火头儿,他怎么就在这三言两语间就被分去步兵营了?
这事儿欧阳花花完全不知,还在对着灶台发呆,所有伙房的人都会做饭,除了她……火头儿还是把她安排上了灶台,面对手边的食物,最后变成了连她都不认识的模样……是真舍不得浪费啊!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