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这句话傅薇的冷笑变为了好笑,同样的眉眼微挑却叫人看得一阵牙疼,她抬胳膊松快两下复又抬眼看着穆寒亭,“是啊,嫉妒得发疯发狂要死不能活。”
“你不喜欢傅妍?”穆寒亭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身为池鱼而被迁怒的瞧不上。
“与你何干!”她咬咬牙转身去开门。
“我抱你进医院时,有把刀从你的包里掉了出来,我收着了。这件事我来管。”
“不需要,你把东西还我。”
“包可以给你,刀不行。”
“穆会长不会又想说是你穆家的家事吧?那把刀可是我找来的。不问自取视为盗,更何况那是警局的证物,穆会长这是罪加一等。”傅薇转头看着他,有些火大。
“证据呢?”穆寒亭瞧着傅薇上挑的眼角和因怒气未消而紧绷的嘴角,心里居然意外的舒坦。
她听得真想对着那张得意的脸挠一把出口恶气,只是眼下她志坚身残,打不过。再说无益索性一走了之,她甩给他一个眼刀子开门走了。
房门开了又关,一阵清甜的栀子花香随风而来,穆寒亭深吸一口气只觉甜意更甚。
在连续吃了四天医院里头没滋没味的饭菜之后,傅薇终于被允许出院了。她打电话拜托张姐送身衣服过来,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唐夫人。
“张姐给我拿的衣服。临出门的时候被人叫去调解矛盾,我正好要到附近办事就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谢谢,那你去忙,改天我请你喝咖啡。”傅薇抱着衣服深表感谢,唐夫人也没多坐,寒暄两句开门要走。
“等一下。”傅薇忽然从椅子上起来叫住了唐夫人。
“傅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唐夫人转身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指着唐夫人腰间挂着的香囊问道:“那个,请问你从哪里买的?”
藕荷色的香囊上绣了并蒂莲,盛放在青绿色的荷叶间,配上唐夫人一身白色旗袍,清新雅致。
“你说这个啊。”唐夫人伸手把香囊取下来,“我自己绣的。我夫家祖籍苏城,那里很多姑娘小姐都会这个。”说完她见傅薇看着香囊有些恍惚,便走过来把香囊递给她,“傅小姐若是喜欢这个就送你了,我家里还有。”
“不用了,你去忙吧。”
“没事的,一点小东西又不值几个钱,都是用边角废料自己绣的。我们是邻居,傅小姐就别跟我客气了。”唐夫人很是热情地将香囊一把塞进她手里,告辞走了。
傅薇捏着香囊,指尖轻抚上面的并蒂莲花,指腹之下是绣线凸起的纹饰,一如她此时难以平复的心情。
只是相像罢了,是她想多了。
她摇摇头开始更衣洗漱,等一身清爽地办完出院手续离开医院的时候,大头开着她的三侉子轰鸣着过来了,“傅法医,上车。”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警局?”
“探长说死者的家人到警局报案,局长也同意立案了,傅法医出院之后肯定会来警局。”
“局长不怕得罪穆家吗?”
“傅法医,一会儿您回去看看保证高兴。”大头玩起了神秘,傅薇也懒得去猜警局那帮人能办出什么高兴事来。坐着侉子回到警局,她才明白大头说她一准会高兴的事是什么?
穆寒亭居然把拉走的尸体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