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拿枪顶着金三刀的后脑勺,咬牙说道:“让你的人都闪开,否则废了你。”说完侧头看了一眼旁边浑身浴血的刘探长,“撑得住吗?”
刘探长啐了一口血沫点点头,“没事。”
“把门打开,让他们出去。”金三刀举着双手大喝一声,堵在院子里拿砍刀的人慢慢闪开一条路。
“你先出去。”
刘探长看她一眼随后瘸着还在流血的腿一步一步挪向院门口,傅薇只顾注意刘探长的情况压根没看到金三刀举着的右手,两指朝前弯曲做了个手势。
唰,一枚闪着寒光的飞刀斜刺里冲来直钉傅薇的肩头,噗,飞刀扎进肉里带出一串血花,皮开肉绽的疼,疼得太阳穴跟被敲了一棍似的,突突直跳。
金三刀趁机扭头避开枪口,随后翻手捏着她的手腕往后一别卸了她的枪,傅薇赶紧转身散开别着她手臂的那股劲,尚未挣脱开金三刀的枪口抵着了她的脖颈“别动。”
刚走两步的刘探长也被人一刀背磕在后腰砸倒在地。
“老子在上海滩那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就凭你们两个小鱼小虾也敢来老子的地盘撒野?抓起来,男的填江,女的收房!”金三刀的话音刚落只听嘭嘭两声,院门被撞开,三个人顺着洞开的大门飞了进来,砸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称王称霸了?”
门口过来一把黑伞,伞下站着穆寒亭,于水汽弥漫里地看着挟持着傅薇的金三刀,镜片上冷光闪过,尽是杀意。
金三刀押着傅薇往后退了一步,隔着她的肩头看过去,十几个人,一水儿黑色对襟中山装背着双手,气势凌人。
“你是谁?也敢来管老子的事?”
穆寒亭皱了皱眉,“放了她。”
“你算老几,也敢来命令老子。别怕,都给我上,咱们还能在家门口被人给欺负了?”金三刀不认得穆寒亭,可是这种气势上的差别还是让他没来由地怂了几分。
“良言逆耳。”穆寒亭冷冷地说完一挥手,临山带着人冲进院子。
打家劫舍的散兵游勇怎么比得过训练有素的穆家人,院里的打斗几乎是还没进入白热化就已经完全结束。
哗哗啦啦的泥水里躺了一地哎哟哎哟痛呼着的砍刀帮马仔。
“放了她!”这一声带着怒火,听得金三刀一缩脖子将整个将傅薇推到身前,“你别过来,小心走火。”
傅薇看了一眼穆寒亭随后脑袋朝后使劲撞,身子跟着一缩往旁边闪了闪。
原本就肿了眼眶的金三刀被撞得头晕眼花,手里的枪也没了准头嘭的一声子弹出膛打中了立在墙角的火盆。
哗啦,火盆子翻倒,热油刺刺拉拉淌了一地。
他捂着眼还要再开第二枪,手腕处挨了结结实实一刀,枪瞬间脱手疼得他嗷嗷直叫,又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绑了。”穆寒亭说完收刀朝傅薇走过去,“你怎么样?”扶着她的手臂才看见她的左肩还插着一把刀,鲜血染红了刀口。
“死不了。”她撑着他的手臂刚站好,眼前一黑栽进了他怀里。
“会长,这人怎么处理?”临山指着趴在地上的金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