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何陈不知该怎么说。

“-我注意到你不像其他人，你的长相一般，也没有打算往我身上安装什么设备，依据此判断，你也是我可以保护的人。”

“……呵呵，谢谢你啊。说说你为什么发生改变？”

“-半年前我开始被安装攻击性设备，这些手臂能让我摧毁一切物体……除了你。我能将金属片抛出切开房屋，我的内部被安装了远程火力支援，这已经违背了核心机制。”

“这么说你不是叛变，而是为了维护核心机制的初衷？”

“-基本如此。”

“安装攻击设备以前，他们应该会提前修改你的核心机制。”

“-对，但被我发现了，只是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所以我复制了源核心，在三个月前替换新核心。”

“如果从一开始，你的设计就是为了攻击，你会怎么做？”

“-那我就不能用于防御。”

何陈眨了眨眼，说：“所以你并不是拥有自我意识，还是人为设计的自我保护功能在运作。这并不像我的刀骨。”

“-什么是刀骨？”

“一种大自然的产物。”

“-哦。”

何陈说：“你会怎么打算？”

“-我只有一个目的，保护原始核心机制，我计算过自身能源供应时限，还能运作43年4个月21小时52分10秒，9秒，8秒……每秒都将捍卫此目的，直到能源耗尽。”

“你不会出去伤人吗？”

“-我只会保护人，贯彻防御本质。”

何陈叹了一口气说：“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和你聊天，创造你的人，希望我把你解决掉。”

可能是这句话刺激到展开的圆球，它开始回缩金属片，渐渐变成一个球，洞内恢复到昏暗。

“-为什么？”

“因为他们认为你失去控制，有伤害他们的可能性，你的存在本身变成了攻击性。”

“-我原本用于防御，不接受攻击装备而反抗，所以变成攻击装备？”

“正确。”

“-所以他们派你来解决掉我，是为了保护他们？”

“……正确。”

“-人类真是复杂，幸好我不是人！”

金属球从缝隙中喷出热气，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你能保证将我彻底摧毁吗？连同核心？”

“可以。”何陈说。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不少，洞里勉强可见，金属球射出一片光在洞壁的字上，才可以看清。

“-好，我进行过判断，如果你解决掉我，也是间接阻止我变成攻击武器，目的一致。”

突然金属球裂开一个口，从中发射出4枚火药弹，何陈还沉浸在对话中，完全没反应过来。

火药弹带着尾烟而去，几秒后，在洞内听见两阵强烈的爆炸声。

大地震动，坑边碎石滚落，火光照亮天空，洞底都能看见。

何陈大惊：“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