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陈右手依然握着刀骨,透过黑布条试下查看,确实到了洞外,能看见黑洞和地面反光。
他抬头对刀骨深沉说:“左移七,落。”
刀骨果然听话,带着何陈落在洞的左边。
青色烟云在快速收回到刀骨内,吟铃声也没有了。
何陈将它靠墙倚着,然后抬头看天、低头看洞、触摸巨石头、享受阳光,心中莫名亲切。
忽然有人带哭腔而来,听声音沙哑,是老头。
何陈转身问:“是张管家?”
这老头抓住何陈双臂,边哭边摇:“是我啊,何先生,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呜呜……”
“张管家,让你担心了,你还好吗?”
“哎……还行吧,就是记忆变差了,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想起来这里,要不是刚才有声音。”
何陈安抚了一下张管家,一边解开腰间绳索一边说:“我去了多久?”
“啊……多久,别看我记忆不行了,你下去当天我还记得,我算算时间啊,这个……这个……三六五加上三六五……”
“还有两月……不不不,三月……,一共两年三个月外加十三天半!”
何陈一愣,缓缓眨了眨眼,轻声道:“这么说,我已经二十六了……独城有什么重大消息吗?”
张管家摇摇头说:“这你问错人了,有没有我都不确定。”
何陈无话。
张管家来到布袋前问:“何先生,这袋里都是什么?”
“……哦,一些杂物,还有三具尸体。”
“尸尸体??”张管家趴在布袋边大哭,“哎呀何先生啊,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啊,呜呜——!”
“张管家我没死,就在这好好的,你看。”
老头愣了半天,有些恍惚:“我在哭什么呢?”
何陈轻叹一口气说:“老人家,我蒙着眼睛,行动不方便,你可否为我把刀纳拿来?”
“哦有有有!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此地不宜久留,一会门口就堵满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休息个几天,你就能看见了。”
何陈轻声说:“我说的是刀纳。”
“我知道刀纳,但是你不用藏起来吗?先藏起来,我再去取刀纳给你。”
何陈一听觉得合理,只是有些担心。
他们走没多久,来了四五十人,吵吵嚷嚷,把石门堵得严丝密缝,有守卫拦在门前不让进。
守卫高声喊道:“何先生已取得刀骨!刚才离开了!你们到别处去找!”
听取哇声一片,现场吵闹的厉害,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有没有听见。
有人高声说:“他今晚必须离开吗?不能破例让他过夜吗?”
“不知道,我无权过问,都散去,散去!”
何陈这边,张管家将他领到一间小屋内,关上门,拉上窗帘,用灰布罩着灯泡再开灯。
何陈慢慢取下黑布条,左右看了看,稍微有点刺眼,但还行。
“那些八卦猪仔队,”张管家找了一张椅子,双手按着膝盖缓缓坐下,说:“很多国家的报社记者都跑来这里,就等着你出来,我听说有人去年就来了。”
听到这里,何陈有点怀念他那一套灰布装。
“张管家,我不想给溶国添麻烦,请问关于刀纳……”
“刀纳!对对对,糟糕了……我恐怕给不了你。”
何陈惊猛地站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