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固自那日醉酒被魏念笙送回王府后,便在王府中日日颓废。木蓝无法,只能日日陪着,劝也不敢劝,又不能放任不管,想去寻魏公子却又被王爷明令禁止:凡是去寻魏公子者,立刻发卖。
而魏念笙自那日回府后便一直忙于朝堂之事,虽心中挂念,却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去探望楚良固。
这天,魏念笙终于处理完身边的所有事务,来不及换身衣服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德清王府。
一直守在楚良固屋外的木蓝听了下人的通报,连忙跑去门口迎接。
二人在花园中碰面,木蓝见了魏念笙感慨道:“魏公子,您可来了!您快去劝劝王爷吧。自从那日您把他送回王府,王爷醒来后便粒米不沾,只是一个劲的要酒。”
魏念笙皱眉斥责道:“那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
木蓝苦笑着说道:“木蓝拦了,那日木蓝私自做主拦下王爷要的酒,然后便被王爷罚着关到柴房去了,昨个晚上才被放出来。”
魏念笙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为何不派人来找我?”
“魏公子有所不知,王爷那日醒来后便吩咐道,只要是私自去找魏公子您的,一经发现,立刻发卖。”木蓝答道。
魏念笙气急:“可真有他的。”
二人很快便来到楚良固屋外,木蓝说道:“魏公子您请进,有什么事情便吩咐木蓝便是。”
魏念笙点了点头,进了屋子。只见屋内酒气熏天,楚良固瘫在床边,一只手中拿着一张画像,另一只手那些酒坛不停的灌着自己。因着有下人不时的打扫,倒是没有那晚一品居雅间内那般杂乱无章。
魏念笙气急,冲了上去,抢了楚良固手中的酒坛,狠狠的打了他一拳,怒吼道:“你给我醒醒!”见楚良固依旧是不太清醒,便吩咐着门外的木蓝:“木蓝,给我用浴桶准备一桶冷水来。”
门外的木蓝有些犹豫的劝道:“魏公子,这样不太好吧,要是伤到王爷……”
魏念笙打断,高声道:“照做便是。”
木蓝闻言点头应到:“是,木蓝这就去准备。”
很快,魏念笙要的凉水便被送到楚良固屋中。
“魏公子,凉水已准备好了。”木蓝说道。
魏念笙点头应道:“你先下去吧。”
木蓝应了声便退到门外去了。
魏念笙看了看面前一摊烂泥般的楚良固,叹了口气,蹲下扛起了楚良固走到浴桶边扔了下去。
冰凉的冷水刺激了楚良固的神经,麻木的神经清醒了一瞬,想起了自己手中的画像,忙站起身来,仔细察看了一番,抬头看见了站在一旁始作俑者,怒吼道:“魏念笙,你发什么疯?”
魏念笙笑了一声,嘲讽道:“我发疯?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醉生梦死的样子,就这副模样,南里她就会回头吗?你拿着这张画像,就能改变你以前愚蠢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