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京墨像往常一样,为南里施针完毕后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收拾了一番自己的看诊工具,准备稍作休息,恢复一下精气神,却听传来一阵敲门声。宋京墨心中疑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只见舞管家正站在门口等候。
宋京墨向舞管家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舞管家来,可是有什么事?”
舞管家见面前的宋京墨脸上满是倦意,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心里满是心疼:这宋公子定是刚为小姐施针完毕回来,对我们小姐可真是尽心尽力,不像那没良心的楚良固。心中如是想着,面上丝毫未表露,只是礼貌的对宋京墨说道:“先生这是正准备休息吗?是老爷有事找您,但也不急着这一时,您要是累的话便先休息过后再过去罢。”
宋京墨友善的朝舞管家笑了笑,说道:“京墨没事,谢谢您是关心。管家您请稍等片刻,京墨换身衣裳便随您前去。”
舞管家见宋京墨坚持,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点头应道:“麻烦宋公子了。”
宋京墨笑道:“管家客气了,应该的。”
片刻后,舞管家带着宋京墨来到了舞父所在的书房。舞管家禀告道:“老爷,宋公子来了。”说罢便退出来书房。
舞父闻言抬头看来,见到宋京墨便面露喜色,迎了过来,说道:“京墨来了啊。来,快坐。”
宋京墨点头,说道:“舞大人好。”
舞父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说道:“叫舞大人这么生疏做什么?以后叫我伯父便好,我不也是唤你京墨嘛。”
宋京墨无法,只好点头答应,问道:“不知伯父今日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舞父脸上满是欢喜,从书桌上拿了一个盒子过来递给宋京墨说道:“这是药筑参,上次京墨你让我帮忙寻那几味药,我得知这药筑参,皇后娘娘那有一株,便让内人前去求来了。皇后娘娘得知南里她治病要用,二话不说便赏赐给了南里。”
宋京墨闻言也满是欢喜,不禁问道:“那另外几味呢,可有消息?”
舞父点了点头,说道:“我派出去的人查到,那苍蓝珠曾在西域伽蓝出现过,雪灵草则是在迦蓝与大漠交界处一处雪山上,我方才得到消息便已派亲信前去采摘......”
舞父话未说完,便被宋京墨打断道:“伯父,万万不可!”
舞父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宋京墨答道:“是京墨的疏忽大意,忘记告知伯父,这苍蓝珠,雪灵草和紫空花需得在采摘下后半刻钟内立刻做药服用才会有效。”
舞父忙道:“京墨放心,我这就去传话给我的亲信,让他们先找寻药材踪迹,切莫轻举妄动。”
宋京墨点头。
舞父吩咐妥当后,又坐回到宋京墨身旁,继续说道:“至于这血精草与紫空花,紫空花我此刻还未得到消息。”
宋京墨闻言说道:“伯父放心,这紫空花,京墨知清风谷中尚有,待到时候寻到其他三味药材后,京墨便带南里回清风谷,那是紫空花花期应该差不多到了。”
舞父大喜,谢到:“如此便麻烦京墨了。”说着却又是面露难色,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样子。
宋京墨见舞父这幅样子,心知定有难处,便说道:“伯父您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舞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血精草的下落我已经找到了,只是,只是......只是被皇上赏赐给了德清王爷。”
宋京墨闻言愣了愣,不禁想起幼时小南里一见到便扑进他怀中的那个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恨意,都是因为他,小南里就是因为他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舞父见宋京墨听完后一动不动,愣住了,便唤了他几句:“京墨,京墨......”
宋京墨回过神来,朝舞父笑了笑,说道:“京墨没事。伯父请放心,京墨知道您不愿去找那浑人,这种事京墨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