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斯年带着楚良固很快便回到了舞府。
在前往南里院子路上,一行三人碰到了舞管家。
舞管家说道:“大少爷回来了!这是去小姐院子里吗?”
舞斯年应道:“是,南里她可有退烧。”
舞管家紧皱着眉摇摇头:“没有,还是那般高烧,昏迷不醒。少爷要去看望小姐,老夫便不打扰了,老夫先去处理事务了。”
说完,舞管家便离开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楚良固。
楚良固站在一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广百在一旁小声地对舞斯年说道:“管家这般,无妨吗?”
舞斯年无奈应道:“管家他知道了南里是如何病的,自然不待见德清王爷。”说着声音大了些,像是特地说给良固听的一般,“再说,这本来就是他的错,不待见他也是应该的!因为他,我们南里现在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他只不过是不被待见而已,有什么的?要不是南里想见他,我们舞府上下谁会再让他踏进我们舞府半步?”
广百赞同的点点头。
楚良固站在一旁转移话题道:“我们去看看南里罢。”
舞斯年瞥了他一眼,嗤笑道:“现在知道关心了,早干嘛去了?”
就这样,楚良固顶着舞府上下的埋怨目光来到了南里的院子。
院中,半夏不情愿的去告诉小栀:“小栀小栀,我听别院的小厮说,大少爷带着德清王爷往这边来了。”
与半夏不同,小栀确是喜出望外:“真的吗?德清王真的来了吗?”
半夏在一旁撇着嘴小声嘀咕:“真不知道小栀你在高兴什么!明明就是德清王爷把小姐害成这样子的!”
小栀警告的看了半夏一眼:“半夏,你可别瞎说!”
“知道了!”半夏委屈的点点头。
两人谈话间,舞斯年带着楚良固进了厢房。
一进门,舞斯年就问着小栀:“小栀,南里她可有好些?”
小栀也是失望的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舞斯年走到南里床边,怜惜的握着南里的手,说道:“南里,你也该醒过来了。大哥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游戏,我一点都不想和你玩这个游戏!大哥认输,你快醒过来吧!”舞斯年抹抹眼角的泪,站起身来,“小栀,半夏,跟我出去罢。让良固和南里说会话。”
半夏刚想表示不满:“可是……”一旁的小栀就把半夏拉着,一起走了出来。
半夏在门外对着小栀发脾气:“小栀,你做什么总帮着那个王爷,是他害小姐这样的,你还一直帮着他!”
小栀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抽泣道:“我……我知道……我知道是他害了我们小姐,可……可……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怨他,可是……可是……可是小姐想见他啊!如果,他能让小姐好起来,我愿意去试!只要……只要……小姐能好起来,小栀什么都愿意做!”
半夏也忍不住抱着小栀哭了起来:“我们小姐那般好的人,怎么就遭了这种罪!”
小栀抹了抹眼泪,说道:“我不能再哭了,你别哭了。要是小姐一会醒了,我们进去照顾她,让她看到我们哭成这样的桃子眼,肯定又要担心我们了!”
“嗯。”半夏点点头,用手绢把眼泪擦干。
屋内,楚良固看着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满脸痛苦的南里,心中满是挣扎。犹豫一番,楚良固坐到南里床边,见她怀中还紧紧抱着自己送的那个锦盒,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他给自己打打气,帮南里换了敷在额头的湿毛巾,最终鼓足勇气说道:“南里,我……我不值得你……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