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仔细把脉后,叹了口气,面色沉重的说道:“舞小姐,这是得了风。虽然只是普通的风寒,但再加上之前身子的寒症,一个说不好,就……就……”
舞母不听抽噎:“怎么……怎么会这样,之……之前得了寒症,好……好不容易把身子养好了一……一些,如今……怎么……怎么……会这样……”
大夫叹了一口气,答道:“之前在药方的调理下,舞小姐身子是有了些起色。但那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药方也只能让舞小姐没那么难受,其实根子还是损伤的。此时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能让她朝不保夕。”
舞父舞母两人愣住,半晌没说话。
舞父先清醒过来,问着大夫:“那大夫,可有办法医治?”
大夫皱着眉,思虑一番,答道:“老夫才疏,实在是无法。老夫只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舞小姐先把这烧给退了。只有这高烧退了,才有办法进行下一步治疗。”
舞父扶着悲痛欲绝的舞母,阴沉着脸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大夫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
大夫答道:“老夫必定全力以赴。”
舞父点头:“那我便先带着夫人去休息了,这里便交给大夫照看了。”说着转头对小栀说道,“小栀,好好照顾小姐。”
小栀点头:“是。”应完便继续照顾南里。
然而,南里的这场高烧却是烧了整整两天。直到第三天,南里的高烧也没有退。
整个舞府乱成一团。
南里厢房中,南里依旧昏迷不醒。
连一向稳重的舞父此刻也急得不行,拉着大夫问道:“南里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这烧怎么还没退啊!”
大夫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老夫这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是没起任何作用。这……这……老夫也没辙啊!”
舞父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大夫建议道:“舞老爷不如去求求皇上,请太医给舞小姐看看,看会不会有所起色。”
舞父思忱半晌,暗自在心中决定:此法可行。
话不多说,舞父便收拾妥当准备进宫求见。
一行人很快来到宫中御书房外,向侍候的公公说明来意。这公公是个聪明人,心知这舞家小姐自幼与新皇新后一同长大,感情十分要好,便赶紧进去通报,还派了小奴才去新后宫中告知此事。
御书房内,恩公公正想向新皇说明事情缘由,结果刚听到“舞小姐病了……”,新皇便急了,来不及召见舞父一行人,便吩咐恩公公赶紧带着太医署所有空着的太医前往舞府。
另一边坤宁宫中的赵景云得了消息,也是急得不行。前两日便听闻南里病了,却不知病的如此严重,忙派人去打探消息。
很快,舞父便带着太医一行人回了舞府。
太医一一为南里把脉探病,得出的结论皆与之前那大夫所言一致。皆是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
太医中为首的魏太医上前对舞父说道:“舞小姐这情况着实有些麻烦,容我们几位好生商量一番,研究研究,看有何最好的药方可用。”
舞父点头:“如今便也只能如此了。那我便先给各位安排房间,让各位休息便是。”转头唤道:“半夏,带各位太医去休息。”
半夏应道:“是。”转身对各位太医说道:“各位便请跟我来。”
众人离开了,南里的厢房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偶尔听到南里的喃喃自语。
小栀一直守在一旁,帮南里换湿毛巾,擦拭身子,希望可以把南里的温度降下一些,却并无作用。
南里又开始喃喃自语,小栀凑近仔细听着,却不太听得清。听了片刻,没听清什么,便准备继续为南里换湿毛巾。只听南里口中渐渐穿出“良固”二字。
小栀想起了些什么,便叫来白苏,让她继续照看南里,自己着急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