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去看徐医生,我也不知道应该点什么,她见我不话,继续道:“她很可怜,好好照顾她。我会她准备足够的血袋,你照我的去做。你们留在我的办公室里,我今会申请坐班妇幼,等她安全了你们再走!”
徐医生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后路,这让我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她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发自内心的对她道:“谢谢您!徐医生!”
她不再话,脱下身上的手术服,转身朝着楼下走去。我看着徐医生离开的背影,转身走进了她的办公室。萧京西躺在床上,应该已经睡着了,正在输液。
我靠在床边坐着,一股无法阻挡的疲乏感瞬间袭来,整个花板仿佛都在旋转,我觉得我可能快要死了。
我很想睡觉,但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徐医生就回来了,她背着一个医药箱,在我面前打开,叮嘱道:“按时换药,每一份的剂量都是配好的,每个时我会打电话提醒你一次……”
她在我面前演示了一遍如何换药,转身就要离开,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道:“太感谢您了,徐医生,我……我想……请您别报警!”
她忽然转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沉默持续的时间很短,她最终什么都没,连简单的摇头跟点头都没樱她只是转身离开,但我知道,她眼神里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我能理解。
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萧京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突然道:“陪我话吧!”
我转头看着她,很虚弱,我回到:“好好睡一觉吧,已经没事了。”
她没有睡觉,她只是盯着我的胳膊,忽然道:“你以前应该过得很苦吧?你身上全是烟疤,谁烫的?”
我知道,不只是胳膊上,就连脖子后面背上也都是烟疤,这没法遮掩,所以我一直都没做过遮掩。
我:“我出生在中缅边界,靠近金三角的地方。我生活的地方叫堂寨,但其实更像地狱。我爸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整个堂寨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时候那些人喜欢拿我取乐,他们吸了毒之后就会揍我,拿烟头烫我……”
我其实不怎么愿意回想过去,那太痛苦了。我能在堂寨长大活到现在,几乎是一个奇迹。我不记得多少次我差点死在那些烟鬼的手中,也不记得多少次我被人绑起来差点卖到矿区。
萧京西见我没有继续下去,忽然笑道:“我时候其实很幸福,我爹是个庄稼汉,每都在地里操劳,虽然很辛苦,但他很疼我。我时候最喜欢坐在村口,等我爹从街上回来。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给我带好吃的。”
我点零头,我没办法感同身受,因为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