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似乎很不屑跟老头说话,抽出刀来用刀柄猛地砸向老头的脑袋,血瞬间就流了出来。老头很迟钝,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甚至忘记了去擦试一下额头的血迹。当痛感袭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手足无措的蹲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们干嘛!不要打我老公,你们是谁啊!”
我看着吴阿姨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扑上去帮他老公擦拭着额头上的血迹,可是越擦越多,以至于整个脸上都是血污。
矮胖子对此视而不见,他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打人的不是他一样,转而淡淡说道:“叫你儿子出来。”
吴阿姨听见儿子两个字,瞬间清醒过来了,将手上的血迹朝着老头的衣服上随便擦一下,也不再去管那老头
而是神情略显慌张的回到:“你们找我儿子干嘛?我也正在找他呢!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矮胖子似乎早就识透了吴阿姨的伎俩,对吴阿姨的这番说词不置可否。他指挥着那几个提着刀的人,将两个可怜的老夫妻拖进了房间。矮胖子进门前,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这才“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重重的关门声让我的心脏也“砰”的一下,似乎停滞了几秒钟。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慌不可及的掏出手机,我想给张云逸打电话,我意识到矮胖子这群人的到来,让濒临悬崖的我,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我也不能错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可电话里只有盲音,张云逸不接我的电话,这让我很痛苦。我知道,张云逸从来也不相信我,又或许她正在忙着向上级写报告,申请取消我作为警方线人的指令,可我多么希望,她能接一下我的电话,哪怕是最后一次,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浑身颤抖,无力的靠着墙壁,我感觉到我的额头,我的后背,早已被汗水侵湿。我甚至觉得我连拿着手机都是一件十分费劲的举动,汗水顺着我的额头一点一滴的流淌,来自神经末梢的瘙痒感,都让我觉得十分刺激难耐。
电话依然没人接,可张云逸明明说过,她会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