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不好意思让祁修芾喂,就脱了毯子,趁祁修芾一个不留神就跳下了祁修芾的大腿,自己端端正正的坐在旁边,抓了一块绿色的糕点就慢慢的吃了起来。也吃的不急,但是吃的手指和嘴角都沾了些。
祁修芾感觉女儿离自己的怀里,有些空落落的,但是看见祁易弦吃的欢,倒是还伸手帮她抹抹嘴角。
容珩看见少女有些矫捷的跳到一边去吃点心,倒有些意外又有些无奈,看见祁修芾帮祁易弦擦嘴角,他有些惆怅,他想他可能是想自己的父亲了,唉!别在意别在意!
容珩慢慢的吃着点心又想着,小姑娘的手指倒是修长,手指圆润手背小小的,窝着还是小漩涡,甚是可爱。吃东西的时候也像只小仓鼠,可爱的紧。
后来宫女撤了点心,又送来了刚做的两碗燕窝粥,祁修芾让周缇拿了一碗给容珩,容珩也没客气,拿着就吃了。
祁修芾喂祁易弦吃了几口,小姑娘坐在龙椅上,两条腿无聊的晃啊晃,甚是惹人爱,祁修芾看女儿的眼神都要溢出水来了。
祁易弦吃了几口粥就不要了,吃多了会撑,推了推手,祁修芾见女儿不吃了,自己也不嫌弃女儿,就着祁易弦的口水,就把剩下的燕窝粥喝了。
吃饱喝足后,昨天在场的宫女内侍都到了殿外,只有皇后秦裳舒和护国公秦辽没有到场。
祁修芾倒也不急,只是派人去催护国公进宫,至于皇后为何迟迟不到,估计只有明眼人自己知道了,尚书大人们也一头雾水,但也猜到估计这事和护国公一家脱不了干系了。
祁修芾又派了司卫去请皇后,自己就开始亲自审问那天在场的所有人了。
“为何昨日没有人守着芷华宫内殿?”
“昨日是副总管袁公公吩咐大家,贵妃娘娘要产后静修,不准上前打扰”一众宫女内侍回答。
“是皇后娘娘这样吩咐奴才,奴才是照旨办事,并不是谋害贵妃娘娘啊,奴才以为是皇后体恤贵妃娘娘的,求皇上明鉴啊!”副总管大太监马上委屈喊冤,总管周缇跟在皇上身边,副总管自然只能投入皇后麾下了,袁公公自然就是为皇后办事了。
“本是半月后的产期,没成想贵妃娘娘提前生产,昨日贱妇还未为贵妃娘娘下针提气,涟仪姑娘就进来了,贱妇慌张得急,未曾有机会谋害皇子啊,皇上明鉴!”赵婆子害怕的一通嚎,声音依旧十分洪亮。
涟仪因救火受伤,躺在床上下不了床,没有来龙渊殿。周缇就去了涟仪住的地方询问,回来禀了祁修芾说赵婆子说的是真的,涟仪确实寸步不离的看着赵婆子。
“微臣收到一张活血二字的纸条,微臣自问天地良心,微臣看了纸条就收了起来,未曾照办,开的药方里也没有一味活血的药。”李医官义正言辞,说的也都是真话。
“微……微臣……微臣未曾发现贵妃娘娘大出血,也未曾用贵妃娘娘大出血的名义,就假判贵妃娘娘的死因。皇后娘娘用家眷性命,逼迫微臣做假证。求皇上明鉴!”严太医说话实在是抖的不行。但也好歹把话讲完了,不过就他这样紧张的,想认为他没干坏事也不行啊!
“贱婢乔珂受侍卫朱非示意,抹了一圈硫磺粉在芷华宫后殿,皇后娘娘授意成全贱婢和侍卫朱非的姻缘。”乔珂倒是平静,这姑娘其实挺厉害,可惜啊!爱错了人。
“奴才爱慕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纯娉,纯娉给了奴才一袋金豆子,因纯娉才干了这猪油蒙了心的龌龊事,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小润子吊着一条腿,抽气都来不及,一个劲儿的求饶。
祁修芾听着这一句一句,和一条条拿出来的证据,脑子已经蒙了,当场下旨,命容珩亲自前去凤鸾宫,捉秦裳舒来殿前看看这呈堂证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