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匹夫贪财又好色,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一旁的丘八连忙止住吴二牛,连连低声说道:
“哎哟,我的二牛哥,你小声点,这可是罗驹开的酒肆,您就不怕刚才这话传到罗里正的耳朵里?”
二牛闻言,双眼圆瞪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我怕什么,早就看着老匹夫不顺眼了,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事情这老东西有哪样落下过?”
眼见二牛发怒,众人顿时噤声不语,酒桌之上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宇流明见状,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拿起地上的酒坛子亲自给二牛倒满一碗酒,然后微笑着说道:
“不说这个,喝酒喝酒。”
眼见二牛坐在那儿犹自怒气冲冲的样子,宇流明指着他身前的那碗酒,淡淡的道:
“怎么?二牛我给你倒的酒,你不喝?”
二牛这人最受不得激,闻言只得拿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宇流明趁机把话题引向别处,几番插科打诨席间的气氛才又慢慢热烈起来。
酒至半酣,宇流明拽着二牛的胳膊微笑着说道:
“待会儿吃完酒,我就不回馆驿了,你自回去便是。”
二牛见状,略显诧异的说道:
“怎么,下午你不去当值了?”
宇流明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
“唉,待不习惯,能不去就不去了,反正罗里正也不在。”
二牛闻言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双眼一瞪瓮声瓮气的说道:
“是不是那唤作刘成的杂役给你脸色看了?”
宇流明摇了摇头,不过脸上的神色却分明在说就是。二牛见状竟是“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口中近乎咆哮般的骂道:
“妈的,反了天了!这狗仗人势的东西,连兄弟你也敢欺负,你放心今天指定给你出了这口气!”
宇流明没有说话,拿起桌前喽啰们新倒的一碗清酒,象征性的抿了一口,目光满含深意的扫了扫吴二牛,又扫了扫丘八,没有再说什么。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各自散去不提,二牛却硬拉着宇流明返回了馆驿。二人刚一进馆驿大门,只见屋内有刘成和朱茂两个杂役犹自在打瞌睡。其中一个年岁小一些的朱茂蹲在墙角倚靠着墙壁睡梦正酣,嘴角还留着哈喇子。刘成则干脆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本属于户长的位置上打着呼噜。
眼见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宇流明上前拍了拍刘成的肩膀,口中说道:
“嘿,老兄,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