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他,我知道你的死敌是谁。你以为只有你是最聪明的?太可笑了,我看的出你害怕他。”戚流年将心中的猜测,无力的说了出来。只希望能够阻止黑衣人。
黑衣人脚步微顿,不过瞬间又扼住郝衷倾的喉咙。轻风云淡的笑着说道:“你信不信,他下一秒就会变成尸体?而你,我也可以不留。”
“这是你们二人的私人恩怨,好似与我没多大关系?你们聊,我听着。”郝衷倾想要扳开黑衣人的左手,却发现黑衣人加了几分力气。
戚流年看着郝衷倾的脸色憋的通红,大笑:“何至于此!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若是今日你放过他。来日,你所恐之人,我来帮你除掉。可好?”
黑衣人没有想到让戚流年去杀人,却被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过还是笑了笑:“是吗?你拿什么帮我?如今你自身难保。”
“过于看重自己长处的人,往往制造了自己的缺陷;一个人的不足常常会隐藏在最出色的地方。我绝对有能力帮你除掉他。”戚流年见黑衣人有些动摇,继续说道:“我的命就在你的手里,哪天要是觉得我毫无意义,再杀我也不迟。”
郝衷倾有些听懂了,但这黑衣人都对付不了的人,戚流年能行么?能骗则骗,活着要紧。
黑衣人扼住郝衷倾的手渐渐松懈,并点了点头:“呵呵!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苟延残喘了。你没有经历过蛊虫侵蚀的痛苦,过几天你便会知晓。”
郝衷倾难受的咳着嗽,看着走远的黑衣人,对戚流年关心的问:“你的伤势可还好?若有下蛊之人,便也会有解蛊之人。所以不要受他的控制,一旦如此,便永远如此。”
戚流年看着郝衷倾想起了重生之前,想起了郝衷倾对自己说的话。
‘不要悲伤,不要哭。人的一生也不过如此,来生我们还要做知音。来生换你保护我,你该不会不愿意吧?戚流年,我活够了,我……’
郝衷倾没了呼吸,也听不见戚流年的呼唤,就这样一睡不醒,就这样软软的身子渐渐冰凉。
“郝衷倾,谢谢你!今生我不会再让你为我送命,我也不会就这样死掉的。”戚流年说完后,便晕了过去。
郝衷倾听后翻了个白眼,打量了戚流年一番嘀咕到:“利用美貌也许能成,若是靠智商怕是输得透彻。看这样就是个名门闺秀,怕是豁不出去,”
光秃秃的梅林,几只乌鸦因为外人的惊扰,怪叫几声匆忙飞去。苏水帘一直在纠结,最终还是未开口。楚弦风斜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苏水帘,笑了笑。
“方才闻到黑衣人身上有淡淡的幽兰香,着实让人难以忽略。为何要劫我?又为何要救我?楚哥哥,我不懂。”
幽兰香?莫非是戚流年?刚刚那一掌用了四分力气,那戚流年岂不是……楚弦风随即脸色苍白,对苏水帘说道:“苏水帘,你独自回府,我走了。”
苏水帘看着楚弦风潇洒的背影,脸色由红润变得铁青。不过片刻收起了软弱无力的模样,运用轻功踏在梅上快速离去。
子时,郝衷倾背着戚流年回到客栈,大呼:“奇儿,管管你家小姐。琴儿,快速请大夫。轻珏,等下你负责煎药。”
老鸨与书生早已安睡,只剩下轻珏、琴儿、奇儿三人在柜台等了几个时辰。
“呜,呜,呜……小姐怎么就昏迷了?我要去请原先那位扎针的大夫。”琴儿看着脸色苍白的戚流年,边哭边跑去请大夫。
楚弦风一进安好客栈,就将倒在酒桌上的戚流年抱起。快速的离开了安好客栈,让人听不到一丝动静。
郝衷倾喝完茶后,没有看见戚流年内心慌了。“奇儿,轻珏,人不见了。”
二人听了郝衷倾的呼唤,慌乱的从后院出来。奇儿内心如同被油煎一般难受。
“怎么办?怎么办?小姐……”奇儿向郝衷倾不断的问着,随后大声抽泣起来。
郝衷倾扶额问道:“哭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只有告诉你家老爷了。否则你家小姐的命……可能会没命。”
奇儿一听停止了哭泣,焦急的跑向戚府……
深宫内院,殿宇之中黑色帷幔内,戚流年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机。楚弦风为戚流年把脉过后,好看的凤眸便有了一股杀气。
“三哥,若是让父皇知晓……”楚弦予看着楚弦风目眦尽裂,立马闭了嘴。
“三日之内,再次来见时。她体内的蛊虫一定要解决,我去会会他。”楚弦风睥睨了片刻,冷冷的说道。
楚弦予看着已经离去的楚弦风,内心很不是滋味,自言自语道:“三哥恐怕早已认识戚家嫡女,戚家嫡女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能让崇拜父皇的三哥,违背旨意救人。若是让父皇知晓……被二哥接机行事……被众大臣……还是为她解蛊,早日送走霉星。否则我崇拜的三哥,要毁在……”
“四弟,若是你敢重新为她下蛊,我可就不顾情面了。这潜心殿你也别想踏入一步。”出了殿宇的楚弦风听后笑了笑,这四弟诡计多端,还得威胁利诱才行。
楚弦予无言以对,只好将手指搭在戚流年的脉搏上。骇然片刻,惊呼:“竟然有两个脉搏?那蛊虫竟然脉搏还不弱。倒是这人脉搏几乎全无,像是死了一般。”
楚弦予衣着青裳、面相爽朗、行为清举,此时却微微拧眉。蛊虫出体倒是不难,但宿体脉搏微弱……恐怕命不久矣。
“这回总算遇见难题了,易解之蛊,我根本不屑一顾。到时候,三哥若是不优待我,我就虐待你。”楚弦予嘴角出现一抹奸黠的笑意,取出怀中的蛊笛,笑着说道。
夜色正浓,一望无际的竹林中。竹篱屋内,黑衣人早已知晓有人会来。淡然的擦试着手中的利剑,笑着问:“楚弦风,真是稀客。”
“木决然,我来晚了?”楚弦风眼带寒光,话隐寒气笑道。
“刚好,绝末蛊本生不难解。但寄身在戚流年的体内,就会有所不同。别生气,慢慢来。”木决然说完直接与楚弦风对视。
“当初你害她的时候,好似从未手下留情过?我的心没你狠,不过明枪暗箭可少不了。既然你对我有愧,那我便增加你对我的恨。”木决然眼里带刀,内心有些不确定,却又故作镇定。
木决然见楚弦风默不作声,松了口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若是没有你,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你明明可以过得很轻松,却一定要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怪我?黑锅我可以背,但不要随意抹黑,否则我怕自己的耐心不够。不要以为得到了高人的修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人贵在自知,你永远只能这般强。”楚弦风对于木决然这种喜欢在背后放冷箭的人,早已没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