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刘明红借故离开,而孙鹏则企图施暴。
虽说未遂,可也是该论罪的。
冷飞暖讲述的时候,全程用的温吞的语气,但叙述简短精炼。
“说一下你跟这两个人的关系吧。”钟洪波考虑了一会儿,道。
冷飞暖便低声说了说。
介绍刘明红的时候,难免把刘明浩这个名字也提了起来。
“哦……”钟洪波恍然大悟,然后上下打量打量冷飞暖,“原来,你就是那个被起诉离婚的李暖同志啊!”
“……”
“刘明浩起诉离婚的时候,法院曾发过通知,让李暖同志你到庭,但你没有来。”钟洪波有些歉疚,“后来,时间隔得挺久,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我们就只得强制判离了。”
“恩。”冷飞暖低眉顺眼道,“很抱歉,我那时候缺席了……”
关于这件事,李暖那时候的做法,非常幼稚。
她以为她拒不到庭,刘明浩自己就打不了离婚官司呢。
而且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给她哥李同,而她自己又没有好主意,就打算一直拖着。
结果拖到最后,法院强制判离了。
瞥到冷飞暖低头“怯懦”的模样,钟洪波觉得,这年轻的女同志就像一只迷茫的小羊。
无辜的表情里透出无助,挺让人同情的。
“嗯……”钟洪波想了想,道,“你们离婚的事已经过去了,和本案无关,就不提那个了。”
“好。”冷飞暖明显松了一口气。
“李暖同志,你回忆一下,你现在提起诉讼的事,有没有什么人帮你作证哪?”再怎么同情,也不能失了原则,钟洪波问。
“虽然没有证人,但我这里有证据……”冷飞暖从衣兜里拿出那个小录音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按下了录音键,”冷飞暖继续温吞,“极有可能是我喝醉后,要放歌给刘明红听,却按错了。然后我进一步推测,有可能刘明红在拉我走的时候,我又下意识把录音机放回了我的兜里。”
“哦……”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还可以这样。
如果这样不小心录下来的,真的是有力的证据,那么,就是命运太眷顾李暖这位女同志了。
“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钟洪波笑了,鱼尾纹一条一条的缓缓堆的深了,堆出几分慈爱来,“那你放出来听听,我看你录了什么。”
“嗯嗯。”冷飞暖按下了播放键。
“明红……我要是喝酒,明浩会生气的……”有个讷讷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这是原主李暖。
“嫂子,我哥那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刘明红的大嗓门响亮得很,“他自己都经常喝酒,喝了酒还打你!凭什么不让你喝?你甭那么拘谨!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咱们妇女同志也顶半边天了,男人能喝酒,咱就也能喝!”
“这是刘明浩的亲妹妹刘明红?”有个年轻人听到这里,按捺不住的问冷飞暖。
“嗯。”冷飞暖轻轻点了点头。
“刘明浩平时喜欢酗酒,喜欢家暴?”这年轻人继续询问。
他记得刘明浩的样子,那人虽然说话很直率,但不失礼貌,看起来很有素质。
他居然也会家暴,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