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外边风轻云淡,秋日的田野一片金黄色。
大哥李同去了公社听技术讲课,小霖去了育红班(幼儿园),于是乎家里,只剩下冷飞暖和大嫂了。
大嫂说是要去山上做点事,让冷飞暖在家好好养身体。
但冷飞暖在家呆不住,便提议一起去。
路上,发现村里的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来。
还有甚者,打着所谓的关心的旗号,对着冷飞暖冷嘲热讽。
冷飞暖是个犀利的人,不需要防守,只喜欢反手去戳对方的痛点,要痛大家一起痛咯。
“阿暖你咋变成这样了?跟个刺猬似的,大婶都是为你好,”朱刚家的气的花枝乱颤,“你这咋还好赖不分了呢?”
“大婶哪,”李同媳妇赶紧窜上前,尖着嗓子,“阿暖她就是心情不好,您老大度,别跟她一般见识。”
“阿暖是个苦命的,”路过这里的夏秋月走过来,悲悯的看向冷飞暖,“她因为不能生育,心里难过。虽然明浩哥重情重义,不在意孩子的事儿,但阿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就总是借酒消愁,这酒后做糊涂事,真不是她所愿。”
有个路过的大嫂,隔着大老远就啐了一口。
“呸!光吃饭不下蛋的货,尽浪费了明浩的宝贵时间!况且还出去搞破鞋,踹出去就对了!”
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跟前,那双眼睛翻的,只剩下浑浊的白眼珠,找不到黑眼珠了。
“钟洪亮家的,你是在说谁呢?”李同媳妇终于忍不下去了,她瞪起眼睛拿起铁锹,“想打架是不是?今儿个,我就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再给你报销医疗费!”
“孩他妈!就你多嘴多舌!”钟洪亮赶紧跑过来,踹了他媳妇一脚,“别人家的事,跟你啥关系?真是吃饱了撑的你!”
说完,拉着他媳妇快步走远了。
“阿暖,那些人就是嘴欠,你别放在心上!”李同媳妇将铁锹用力往地里一戳,恶狠狠的环视一周。
这意思,谁再尖嘴薄舌,她就砍谁去。
“没事。”冷飞暖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初来乍到,人情世故还没摸清,被这些愚昧的人说几句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