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两年?就是我生辰那一日,你送我王维的《山居秋瞑》字画之时吗?”
“是。”
“我还以为你是真心觉得我喜欢这些字画,才送我的。”
“我确实是真心送你的。只是送你后,这暗室刚打通到你房间。所以就用这字画作为机关了。”
“所以,你知道我喜欢这字画,绝对不会轻易挪动它,也就碰不到机关。”
“是。”
“这暗室还与哪些房间相通?”
“奶奶,阡姨,和我的房间,全部都能进来。”
“那它又能通向何处?”
“承顺府外的十里坡。”
“十里坡?那不就是直接出城了?”
“是。”
“这是逃跑用的?”
“算是吧。”
“我们为什么要逃跑?——难道,蓝炎宁已经对我们家起了什么疑心?还是哥哥有什么图谋?”
风冽越想越生气,可又不知该气什么。
家里大大小小所有事情都是哥哥在操持,这个比他大了八岁的哥哥,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着。爹娘走得早,从小,哥哥在他的面前,既是严父,又是慈母,让他的生活过得一直是无忧无虑,他从未想过,家里会有什么生死大事需要他来承担。
而今日,他才明白,这么多年,哥哥孤身与蓝火王周旋,定是与自己的家族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还想再问什么,此时,长青已渐渐苏醒过来,他也就只好继续坐在一旁,生气归生气,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缩进了披风里面,那被他放置一旁的手炉,也默默被他重又抱在了胸口。
“长青见过主子,谢主子和二爷相救之恩!”
长青清醒过来,看到身旁的月凛,立马跪拜在地:
“长青没用,请主子降罪。”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伤得这么重?”
月凛一把将她扶起,甚是怜悯与关心。
“火甲卫首领无咎带兵攻进了云梦泽,林少爷已被他们逼着逃进了断魂谷,至今生死未卜。”
长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此刻无咎的火甲卫队应该已经进城了。”
“无咎?他只是奉命驻守云梦泽,又怎会贸然出兵?”
月凛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
“是无咎逼你到我这来的?”
月凛面无表情,平静却又肃穆。
“是……”
长青低声轻轻的回答着,声音有些颤抖:
“长青没用,被无咎抓住,他严刑拷打,一直逼问幕后主使是不是主子,还要逼着小奴写认罪状。小奴知道,他与主子一直不对付,时时想拿到主子的错处。小奴就是死上一千遍一万遍,亦绝不会供出主子!请主子明鉴!”
长青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哭泣着。
月凛低头沉吟了半晌:“是蓝炎宁发现了什么吗?”
“许是张大全告的密。”
长青抬头迎上了月凛的目光:
“两年前,他曾受宁王爷之命,负责调查所有关于五灵珠的消息。前些日子,他曾在云梦泽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被林家发现,才仓皇逃走。或许他早已回到宁王爷身边复命,才引得无咎找上了门……”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