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樱提了莲玉,南清枝便觉心中发堵,小声气道:“你怎么还提他来?你明明知道他如今已恨得我发狠,我看你是故意这般说让我心里难受的。”
白樱连连求饶:“我的姑奶奶,你自己可得凭良心想想,你我相识这么久,我哪次不是为你好了,就说现在,我还大半夜的给你抹药呢,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
南清枝知道自己刚才不该说那话,听白樱这样说,便软了声音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最爱说些赌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白樱笑了笑,她自是清楚南清枝那性子了,外表看起来文静乖巧得很,里子里有时还跟个孩子似的,说她知事礼,倒也的确有那么回事,若说她任性,倒也的确是任性,说逃婚就逃婚了。
白樱又劝道:“我看你还是去给莲玉服个软,你自己可想好了,莲玉那可不是谁想求都能求得来的,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南清枝撇过脸,闷闷说道:“莲玉是好,可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呢,哪能这样平白无故的嫁了,若以后合不来怎么办?难道还要我去当姑子吗?”
白樱不由说道:“既然你不喜欢,那你便让给我,让你以后天天看着我与莲玉夫妻恩爱,我看你后不后悔。”
“你若要,自拿去便是。”南清枝叹息:“我以后的郎君,毕得是我自己喜欢的。”
白樱本就是开玩笑,想刺刺南清枝而已,没想到南清枝全然不在意,不禁默默为莲玉惋惜起来。
白樱问道:“难道你不喜欢莲玉这样神仙似的人?”
南清枝想了想:“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莲玉太正经了些,不好与他打趣,与他在一块,总觉得太过沉寂了些。”
白樱便轻声叹气,不好再说什么,默默为她涂药,没多久便涂完了。
白樱拿了一套新的里衣递给南清枝穿上:“你我身形差不多,我的衣裳应是适合你的。”
南清枝其实比起白樱来要稍矮一些,不过也的确并未差太多,所以南清枝穿白樱的衣服还是比较合身的。
白樱见南清枝穿好了衣衫,就去叫丫头打水进来梳洗,两人梳洗完了便一同躺在床上说话。
南清枝笑着问道:“我们上一次这样同床入睡是什么时候?”
白樱认真的想了想:“应是两年前吧,那时还是我来看的你。”白樱说着又笑道:“那夜可是闹了个好大的笑话呢,我们两人去穿男子衣衫玩,没想到莲玉会来找你,在院墙上见房里的男子身影,还以为有贼呢,傻愣愣的就从窗户外冲进来了,现在我都还记得当时他那脸上的尴尬。”
南清枝也忍不住笑起来:“当时他那一冲力道可不小,我记得连窗户都给他撞坏了,还将我院里的丫头都给惊动了,纷纷跑来我房里看,莲玉站在那众人中间,脸色竟难得的红了,不过幸好只惊动了我院子里的丫头,若惊动了我父亲,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樱说道:“我可是想不出来。”
南清枝又笑道:“这事我可笑话了他好久。”
白樱笑道:“也只有你敢笑话他了,旁人可不敢。”
南清枝笑了笑:“现今我也是不敢的了。”
白樱知道大约又碰到了南清枝的伤心处,便转了话题,两人说起旁的趣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