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悬壶宗意料之外的事情吧,弟子行医做好事但坏了规矩,逼走了普通医师,那宣莱的百姓无论大病小病恐怕就要靠悬壶宗了吧。
如此多的百姓,悬壶宗恐怕也是手忙脚乱,难以顾及,同时也浪费了不少丹药。
若是有人得病得不到医治,怕是悬壶的招牌就砸了。
本心是好,却打破了成规。
毕竟丹药师和普通医者是云泥之别的。
虽同为医者,但丹药师练出来的丹药却能做到真正的回春之术,而丹药给百姓服用恐怕是大题小做,普通的药方能解决的事,却要浪费一颗仙丹。
仙丹可以产生更大的价值。
君长策思绪万千,下意识说道:
“为什么悬壶宗不招收普通医师呢,这样既可以留住普通的医师让他们医术更加精进,又可以保住悬壶的好名声,而丹药师弟子便可孜孜不倦地追求丹道,炼制炼丹向外抛售,想必几个普通医师还是养得起的吧。”
渔翁的神情突然变了。
这方法倒是可以实施,他竟是没有想到。
之前只想着怎么靠言语和恩惠挽留那些医者,结果是那些医者并不买账,顿时一筹莫展。
君长策有些云淡风轻地望着江面,感受着徐徐凉风,虽是一场秋雨的寒气,但本身拥有火灵力便觉得身上依旧是暖烘烘,一双桃花眼不禁惬意眯起。
“公子,此方法的确是妙呐!”
老渔翁啧啧赞叹。
心下却迫不及待地想赶快回到悬壶宗,立刻操办此事。
“老伯,请问您是悬壶宗里的什么人?”
君长策自是看到老渔翁眼中的狂喜,心下便起了猜测。
“小友,老夫见你为火系修士,要不要考虑加入我悬壶宗。”
老渔翁面色不改,也不惧对方戳穿,而是笑眯眯地抛出橄榄枝,手里的竹笛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从那阆吴游历了一番,半路看到那少年躺在那儿,本着医者的心度了些灵力。
没想到那丹田却突然主动吸取自己的灵力,吓得他赶紧切割掉灵力传输。
又瞧见此子丹田火灵力充沛,就把他捡了回来,当然这是出于私心。
早就见此少年天资不凡,又是难得的火灵力修士,最是适合修丹道,更重要的是此子之仁善。
一想到普通弟子们平日被那些小火苗折磨得惨兮兮,苦哈哈的样子,不禁心中一叹。
若非火灵力修士均要借助外火,然而普通的火却又不行,偏偏需要有秉性、有脾气的灵焰。
灵焰难以操控,而一些弟子冒死试着契约灵焰,好多都被灼伤烫伤,能够契约的也比较少。
所以炼丹是要考验皮厚不厚,禁不禁得起灵焰的脾气。
而天赋异禀的火系修士通常都会进了那天下第一药宗——极天药谷,根本轮不到穷乡僻野的小宗门。
况且大大小小的药宗有存在激烈的竞争,各药宗可是为了广招人才,挤破了头啊。
君长策默不作声,似乎在考虑,但是心下却早已做了决定。
虽是面上没有说出何等地位,但君长策猜测此人既然可以决定她能否进悬壶宗,相比之下拥有较大的权利。
“老夫姓任,名侠鱼。”
老渔翁解下腰间的葫芦,猛喝了一口老酒。
“害,小友啊,不要迟疑了。”
任侠鱼瞟了一眼少年的神色,叹息了一下,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焦虑。
自己太难了,维持着一个宗门的发展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