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颤抖得伸手探了下鼻子,艹,他还有口气,真不容易,玛德小傻子比他还凶残,拳拳往脸上招呼。
江姒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袋五毛钱辣条,一屁股坐在了程野背上。
“行啊小傻子,深藏不漏啊,你他妈在那个山头拜师的,介绍老子去呗?”程野有气无力的说着,一张猪头脸别提多吓人。
“赌,约。”江姒慢吞吞说着。
程野疼得嗷嗷叫,眼冒金星,差点眼一黑昏过去,“老子说到做到,你想让老子做什么?”
不能乱丢垃圾,江姒一口吃完辣条,把辣条袋子塞进了程野的校服口袋里,顺手揪着他的衣摆擦了擦手。
程野,“……”玛德他又不是垃圾桶!
“抄,笔,记。”江姒认真的说道,“所,有,的,笔,记。”
???程野一副黑人问号脸,他是不是幻听了?
抄笔记!堂堂一个校霸,让他抄笔记?
这是对他的侮辱!抵死不从!
“你他妈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校霸学渣,什么时候写过作业,那些书可比老子的脸都要干净。”
士可杀不可辱,他是绝对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
江姒没说话,而是直接上手,起身一把反转程野的身体,扬起了拳头,准备朝着程野的脸砸下去。
程野吓得脸都绿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声嘶力竭,“你……你你别打,老子抄,你他妈快停手!”
再打要死人了!
当生命受到威的时候,尊严啥的可以先放一放,得从心。
拳头往旁边偏了偏,落在了距离程野侧脸一寸的地方,带起了他耳边的一阵风。
“好,好,抄,”江姒轻轻的拍了一下程野的猪头脸,笑眯眯的补充着,杏眼水汪汪的,分明是个绝世大可爱,哪里有刚刚凶残的模样?
程野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总觉得那笑有些毛骨悚然。
江姒满意了,然后把程野提起来站好,还好心的给他理了下衣领,然后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
——
第二天早晨八点,傅瑾就上了飞机,唐诗买的是头等舱,机舱里面没几个人,很安静,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裹了一条毛毯,带着眼罩。
不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傅瑾伸手拿掉眼罩,掀了掀眼皮,精神不怎么好,好像是没休息好,神情恹恹的。
看了一眼来电人名字,随即接通电话。
“喂,娇娇,”对方的声音带着南方人特有的味道,细软柔美,好听得很,浸润着江南水乡的温软沉静。
傅瑾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是他的老母亲。
他是老来子,母亲在五十岁高龄生下他,而且他身子一直不好,母亲从小到大对他也是溺爱得很。
“你下了飞机就快些回老宅,老头子昨儿个得了株千年人参,可是大补的好东西呢,我拿来熬了鸡汤,等你回来差不多就熬好了,你得多喝两碗……”
“妈,都给老头子喝了吧。”傅瑾语调慵懒,带着丝丝没睡醒的沙哑。
老母亲有事没事总爱捣鼓煲汤,还专门请了老师学习,不过她是真的没有做饭的天赋,煲的汤味道太难喝,也不知道老头子每次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喝完的,喝得干干净净,还不忘吹波彩虹屁。
“你这孩子,我那是辛辛苦苦给你熬的,必须等你回来喝,老头子哪有资格喝?美得他,对了,姒丫头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