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左右。”曹丁木说。他从小在他爹木工活里长大,对桌子椅子尤其熟悉,从小就喜欢数木头,这些桌子椅子在他眼里就是各种木头。
“曹兄弟好眼力,参加书法比试名额限一百人,楼前摆放的确实是一百套桌椅。”陈金看到主座上的李昭闭目养神,没有解释的打算,只能他解释,不然阿青这小子等会儿又缠着他问。
“书法大会开始!请参赛者入座。”一声洪亮有力的声音响彻挥墨楼上空,人群中开始不断有人走入比试场落座。
“刚刚说话这人,灵阶肯定不低。”月岩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场面,兴奋的和阿眠说。
阿眠点点头,表示认同。能让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听到他的声音,且刚刚还似有回声,这人肯定是他们修灵之人所说的气息雄厚,灵阶低不了哪去。
李昭这两天因各种事情扰的他没怎么休息,只能趁现在眯一会儿。但是看阿眠这四人激动兴奋的模样,估计他是休息不成了,尤其是阿青问来问去,这小子话多的和陈金有的一拼。
李昭把头依靠在椅背上,神情懒散看着正在和月岩说悄悄话的阿眠,嘴角上扬。
曹丁木拉了一下阿眠和月岩,“你俩别在往前探身子了,小心掉下去”。说完,站在了阿眠身后,挡住了李昭的目光。
李昭面似不在意,拿起茶杯喝光了里面的茶水,闭上眼睛假寐。虽然曹丁木这小子掀不起什么波澜,但却是碍眼的很。
参赛者已入座完毕。
“欢迎各界朋友入永安城,参加今年的书法大会。此次大会,百人比试一场,由五位书法大家评判,奖赏前三名各一人。”
“就比一场?”阿青忍不住问。
“嘘,继续听,等会儿再问。”阿眠轻拍了一下阿青,继续看着楼下说话那人。
“书法判为三等者,获永安城出入临界域通行卡两张;判为二等者,获愚人果一枚;判为一等者,获纯金打造的笔墨纸砚一套。”
此人话音刚落,阿眠、月岩、曹丁木和阿青异口同声地说:“纯金!”
陈金清了清嗓子,一副就知道你们会惊讶的表情,在四人面前显摆的走了一圈,“书法大会虽是在永安城举办,但却吸引各界人士慕名而来参加比试。知道为什么了吧?”阿青四人像四个乖乖的小朋友似的点点头。
陈金继续说到:“人在九界走,哪能没钱游。一旦获得一套纯金的笔墨纸砚,平常人这一生应该能保无忧了。”
这书法大会确实奖赏诱人,怪不得楼下坐的的百人当中,很多人虽穿着永安城平常百姓的衣裳,容貌确有其他界域人的特征。
阿青有些跃跃欲试,“丁木哥,要不咱也去试试?万一呢!万一中了呢!”阿青看着曹丁木兴奋的说。
陈金悄声说:“真想去的话,老爷有办法能让你们参加。”陈金挤眉弄眼的朝阿青暗示。
“咱们来这儿主要是为了通行卡,不是为了金子,阿青。”曹丁木说。
“阿青,天还没黑,别做梦。”月岩说。
“比赛讲究公平公正!”阿眠说。
得,他还是闭嘴吧,陈金想。
楼下又传来声音。“此次大会,比试题目为书写《永安赋》。《永安赋》为首届书法大会获一等者苏仁方所写,意在祝愿永安。参赛者,需在一刻钟内,写出完整《永安赋》,写错者,纸张作废;每人均只有一纸,作废不补。最终,从完整书写的作品中评判出本次大会前三等。计时开始!”
听完比赛规则,楼下的参赛者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开始落笔书写,有人确迟迟不动笔,甚至有人起身摇头叹气,离开弃赛。
“丁木哥,你给我的那副字帖岂不就是《永安赋》!”阿青两眼放光。
“永安之,永安之,化风为雨,化恶为善。永安之,永安之,乐民友民,传歌四方…”阿青忍不住背了出来,背了一半儿,停住了,后面的内容他只临摹了几遍,没有完全记住。
曹丁木摊开双手,无能为力。“没记住是不是?我也没记住。”
“苏仁芳当时在首届书法大会获一等,激动之余写了这篇《永安赋》,一些仰慕他的人开始争相模仿他的书法,拜读他所有的诗作。真正爱好书法的人必读过《永安赋》,至于能记不记住,就看对书法的诚意了。”李昭睁开眼,手指摸着茶杯上的花纹,看向曹丁木说。曹丁木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陈金看看老爷再看看曹丁木,他怎么感觉老爷像是在怼人。陈金乖乖地走回老爷身边站着,少说话,怕挨骂。
阿青也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想找个话茬,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阿眠和月岩没在意李昭说什么,一直盯着楼下的人群。阿眠默数了一下,现在正在书写《永安赋》的,大约六十人左右,这中间还有不断因为写错,懊恼离开的。
沙漏在不断的减少,时间在一点点流去。
一刻钟的时间快到,挥墨楼前的比试桌上还剩下二十人左右,街道上的百姓开始逐渐安静下来,怕错过见证谁是今年笔墨纸砚四金的拥有者。
比试桌前有人已经放下了笔,有人确依然在奋笔疾书。街道两旁挂着的各家书法作品像旌旗一样迎风招展,沙漏渐渐地滴完了最后一粒沙。
“时间到!”
“放笔!”
洪亮有力的声音响彻天际,连天空中飞行路过的鸟都停在屋檐上,不敢飞动。
几名侍卫进入比试场地,收取在座参赛者的作品纸张。
“请各位稍安勿躁,半个时辰后,宣布结果!”
侍卫把收取的书法作品送入挥墨楼,挥墨楼一楼,五名书法大家正襟危坐,他们需对这些作品予以评判。
街道上的各家赌坊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人们正在押宝,赌一赌今年哪位文人能拔的头筹。
“我押五号桌的那位,你们看到了吗?那小子可是剩余几人里最早放下笔的!”一位大汉掏出二十两银子,撒在桌子上。
“不对,不对,最早放下笔,不代表写的就好。我押五十六桌的那位,那位公子相貌堂堂,我看他从提笔到落笔一气呵成。我押他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