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果然下起了大雨,伴随着时不时沉闷的雷鸣,天空阴沉的厉害。
雨水击打着别墅前的绿植,把叶面洗的青葱欲滴,随着雨滴不停的击打,绿叶耷拉着脑袋,微微颤动着枝干,雨水沿着脉络迅速流到地上……
小区里偶有撑伞路过的行人,微蹙着眉毛,似乎被这场雷阵雨影响到了心情。
18号别墅楼是慕东阳的房产,此时他正抱着表情呆滞的张蜓从浴室走出来,进了卧室把人放在床上,把纯灰色的被面的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注视着张蜓毫无生气的眼睛,慕东阳微皱起眉头,坐在床边轻轻抚着她红肿的嘴唇,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负责,但请你乖乖在我身边呆一个月,我保证不再碰你。”
男人清润磁性的音色让张蜓的眼睛闪了闪光,听完男人的话,她闭上发酸的眼睛,偏过头避开男人温柔暖暖略显僵硬指腹的碰触,抿着嘴不说话。
慕东阳的潜台词她知道,就是她不听话他就搞死她呗!
她心累,不知道自己以前造过什么孽才会换来遇上慕东阳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仔细想想,除了高三时把一个暗恋男生的自行车轮胎偷放了几次气了之外,她连蚂蚁都没捻死过一只。
唉~单纯的倒霉罢了,她想那么多干什么?伤脑筋~
叹着气慢慢翻过身背对着慕东阳,张蜓睁开眼睛盯着眼前床单上的折痕,发现床单是新换的,抿着嘴欲哭无泪。
她得早点联系周文佳帮她搞一张车票回北京,慕东阳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也别想着离开,卧室里能穿出去的衣服我都锁起来了。还有你手机我没收了,想打游戏找我陪你打,我现在去做饭,你好好想想吧。”
等到脚步声远去,张蜓才皱着眉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粉色的浴袍。
“日~慕东阳你这个奸诈小人!”
皱着眉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她伸手捏了捏发干的喉咙处,咳了两声依旧是喑哑难听的嗓音。
沉着脸爬下去扶着床边查看了床头柜的每个抽屉,翻遍了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而且她没看到房间里有衣柜。
烦躁的把浴袍穿好系上结,张蜓又挪到窗户旁边拉开纱帘,爬上阳台打开窗户查看窗外。
突然涌进来的冷空气让她抖了一下,伸出头看着外面飘着的牛毛细雨,重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从二楼跳下去应该不会死吧?目测不到4米……这二楼这么高?!”
把头缩进来,她皱着脸捂着肚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跌跌撞撞跑过去,在里面待了半天才洗了手开门出去。
“过来,帮你梳头。”
看到慕东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右手拿着个木梳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张蜓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脸,果断的摇了摇头。
“果然对你必须得动手。”
慕东阳果然如此道,伸手把一脸警惕的张蜓拽到自己面前,轻轻帮女人梳理乱糟糟的黑色秀发。
感觉到画风不对,张蜓抬头伸手去抓慕东阳手里的木梳,“给我自己梳!”
话末因为喑哑的嗓音破了音,张蜓趁慕东阳发愣的瞬间夺过木梳,远离慕东阳跑到卧室关上房门,锁上门把手里的木梳扔到地上。
然后伸手把头发揉的更乱,张蜓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谁会愿意天天见到一个邋里邋遢的女人啊?
顶着鸡窝头开门出去,张蜓瞥见在楼下打电话的慕东阳,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转头看着餐桌上散发着热气的菜品,桌上还有牛奶。
撑着轻微不适的身体下楼,张蜓皱着眉毛坐在餐桌前动手吃了起来,总得吃饱有力气想办法联系到外界啊~
吃着吃着想到杭黎白,张蜓停下筷子呆呆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鸡块,抬头看着对面的慕东阳问道:“黎白会嫌弃我吗?”
“不会,他不会嫌弃你是被我上过的。”
慕东阳装若无意强调道,完了夹了块土豆块放进嘴里,对着小脸变白了几分的张蜓笑笑。
“小虫虫,你这新发型挺好看。”
“慕东阳……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一定杀你180遍!无耻小人!”
“小虫虫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男人笑着放下手里的筷子,盯着张蜓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轻轻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那肿起的下唇有两处新伤,偏薄的上唇上的结痂不见了,露出一片嫩红,看上去像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