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来找顾九的时候正是下雪之际。

银装素裹的院子里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大水缸，而顾九就在旁边的小桌子上苦着脸堆雪人。

今日本来学的字就难了些，赵琛愣是把顾九教的没了耐心，顾九忍不住摔了笔，虽然随即立马拾起了笔，但还是被赵琛抓个正着。

赵琛冷了眸子却笑了：“蠢笨不堪。”

然后顾九就被赶了出来，天寒地冻，罚她堆满三个雪人。

孟玉楼靠近：“顾九？”

顾九抬起了头，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孟玉楼。

孟玉楼突然笑了出来，这丫头被赵琛养的不错，现在看来更加的水灵些了。

顾九突然想起这珠光宝气的女人就是孟玉楼，不由得收起了自己的作态，然后规规矩矩的做了礼。

“你多大了？”

“五岁。”

孟玉楼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摸了摸顾九的发顶：“以后可以常来我的院子，孟姨娘会给你准备好吃的。”

顾九虽是一个五岁的孩童，但是心智却是一个成年人，当听到孟玉楼这番话语的时候不由得寒了脊梁。

赵宁的话语如同魔音一般在顾九的耳边环绕着，谁知道“好吃的”会不会直接把顾九送上西天。

等孟玉楼走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阳光将院子里的雪花融成了点点的水光，顾九看着小桌子上融化的小雪人陷入了沉思。

赵琛出来看到的就是顾九一身水红色的小袄子，小小的人儿就站在这里小桌子旁边看着融化的小雪人。

还有冻得通红的小手。

赵琛上前，用干净的汗巾给顾九擦擦手，一声不吭的模样让顾九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主子，这雪人阿九等会儿继续堆。”顾九收回了手。

“不必了。”赵琛将汗巾收好，眸子里满是无奈，“回屋吧。”

说完，就让顾九跟在他的身后，回了屋子。

赵琛也不忙着教顾九学字了，而是继续自己在那里专研学术，顾九看过那些书籍，晦涩难懂，许多的生僻字还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