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兄妹两个斗嘴看的正得趣儿,忽的敖望就反过来朝我说起这话来,我听得意外。
许是看出我的诧异,敖望又说了一遍,我这才确信他没同我说玩笑话。
还没等我回话,月白就挤眉弄眼的朝她哥哥调侃道:“这手绢儿都是我们女孩子家里用来搽汗,搽唇边胭脂的,你要来干什么?”
敖望一本正经的反问道:“我也用来搽汗,怎么了,不成吗?”
月白不依不饶的说道:“那你就用你那袖口随便揩一下,别平白浪费了枝枝的好手艺。”
敖望有些无奈的望了月白一眼说道:“那你怎么不揩在衣服上。”
月白看到他现在恼怒的样子,觉得好笑,不再拆他的台,只在旁边“咯咯咯”的笑着。
我看敖望问的认真,便也答应下来,问道:“那你要个什么式样的?月白手里这个肯定不合适的,你有什么喜欢的,可以同我讲,我便照着做。”
敖望哪里懂这些,不过是看着这个手绢,有些心动,一时没想好话就同宜枝讨了。
他哼哧了半天,回我道:“你就看着弄吧,我瞧着,应该都挺好的。”
月白在旁边起哄道:“就给他绣个大红牡丹,我瞧着也不错。”
敖望朝她瞪眼。
月白仗着他现在只敢吓唬她,不敢真的上手欺负她,便就更是无法无天了。
敖望还是脸皮薄了些,最后和我说道:“你不如给我绣条龙吧,小些就成,再给我,给我绣个名字。”
他说完又连忙补充道:“若是太麻烦了,你就随便绣点儿什么都成。”
我晓得他要绣个龙的意思,但没想明白要绣名字上去是怎么的,防丢吗?我也没再问,省的真叫他不好意思了,便点点头。
我朝他们兄妹两个说道:“等我找个时间,给你们两个绣好了,再托人送来。”
月白问我道:“你近来事儿多不多?要是忙的话,就不必着急赶工,我这儿也不是着急要的。”
我笑道:“我哪里有许多事,无非就是到处走走,找着个落脚的地方,能待上一段时日的,我花上个几整天就做好了。”
敖望突然在旁边说道:“你如今不是带了个徒弟吗?平日里不得花费精力教导她。”
我和月白说了这许久的话,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如今叫敖望提起来,不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这个师父当的实在有些不着调儿。
月白听到这话,却是赶紧追问起来,问道:“什么?枝枝你都收徒弟了?”
我回道:“也是前些日子刚收的,还没来得及和你讲来着。”
月白又朝敖望问道:“你们两个先前说的碰到一块儿,就是枝枝收徒的事情?”
敖望含糊道:“差不多吧,他们家办了个席面,我吃了才回来的。”
月白经不住大呼小叫起来,说道:“好啊,你们两个,这样是事情也不提前和我说。”
我反驳她道:“我就算提前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啊,你这整日里的到处跑,等你收到信儿,得要什么时候。更何况这事儿也是突然,我先前也没个准备。”
月白这才歇了气,问道:“那你这徒弟是谁家的?拜师宴这样的事儿我近日可没收到什么风声,还是你在路上偶遇了一个小孩儿,觉得他又天人之姿,是可堪大任的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决定收他为徒?还是、、、、、、”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赶忙打断她道:“你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这是看了多少话本儿?感情你整日里不是在参悟大道,是参悟话本了?”
月白笑起来,回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对了,你先告诉我,你这小徒弟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回道:“是个小姑娘。”
敖望在旁边拿话刺她道:“要你管那么多事。”
月白对他翻了白眼,说道:“问你了吗,我问枝枝话呢,你早知道了当然不好奇,哼,别管他,枝枝你接着说。”
我掩嘴笑了会儿,便接着说道:“是夫诸族的神女,叫雨时,是个讨喜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