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来开门的一见余隐,立刻说:“余小姐您可回来了,老夫人正等您呢,您快过去吧。”
余隐进门,问:“出什么事了?”
“这……唉,出大事了!”
看这人脸上惊慌,余隐心中愈发不安,出了大事,还和她有关,难道是北羌的人来了?
阿金阿银脚步有些慌乱,大贵也跟在后面并未离开。
到了老夫人院中,余隐发现,她院中的婢子们全部跪在院中,绿芜见她来了,像是想说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张嬷嬷就过来说:“余小姐,老夫人在里面等着呢。”
余隐只能进去,房内老夫人在上首正襟危坐,侯夫人坐在一旁脸色凛若冰霜,世子夫人站在一边惴惴不安。
而这些人,显然在等她。
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都在,余隐暗暗松了口气,觉得应该不是与北羌有关的事。
她定了定心神,走进去之后便跪了下来。
“老夫人,隐儿回来了。”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目光虽然不是责备,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起来吧。”
余隐不敢贸然起身,只是抬头向上看着老夫人,问:“敢问老夫人,是否是隐儿院中的婢子闯了祸?”
一问这句话,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上了火气,一手捂住心口,气喘起来。
侯夫人立刻起身上前问:“母亲没事吧,你可别为了一个婢子气坏了身子。”
余隐不明就里,世子夫人走过去拉她起身,在她身边说:“你别怕,事情和你没关系,祖母不是气你,是你院里那个叫青荷的,你今天没见过她吧?”
余隐细细想来,她昨日让青荷去取衣裳,结果青荷称病推脱不去,之后她就再没见过青荷了。
世子夫人见她懵懂不知的样子就知道她没见过,接着说:“中午厨房开火的时候,有人去打水,结果发现,青荷跳井了!”
“什么?”余隐倒吸了口冷气,她一路上猜想了许多,根本想不到会是这样。
刚刚进来的时候,院中跪着的人中没有青荷,当时她也没有多想。
青荷居然跳井了。
老夫人已经缓过来了,她看着余隐说:“你也不用多想,你今日出门不在,我刚刚也问了你院里的婢子们,平日里你对她们都很好,对青荷也一样,这件事和你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这件事虽然和余隐没关系,但是青荷毕竟是她院子里的人,没调查出个结果来,她也不能安心。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老夫人请了一个老仵作,想查出个结果,侯府里出了人命,这事万万不能传出去,自然不能报官。
过了一会儿,珊瑚进来,身后跟着那位仵作。
“老夫人,张先生来了。”
老夫人看了世子夫人和余隐一眼,说:“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不要走漏风声。”说完看着余隐,“把你院子里的婢子都带回去吧,结果彻底查明之前不要出门了。”
“是。”余隐应下,带着人都回去了。
老夫人等人都走了,问:“怎么样,是自杀的吧?”
张先生擦了擦汗说:“回老夫人,那位婢子是被人用绳子勒绞窒息而亡,并且,已经怀了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