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从侯夫人那里回来,让柳儿照例去老夫人哪儿说昨日去顾家的事,这次柳儿见到的依然是张嬷嬷。
昨日余隐并未带柳儿过去,所以柳儿对发生的事并不知情,她说的都是问过阿金阿银和绿芜之后才知道的。
“行了,以后你也不用来了,老夫人啊,是怕余小姐刚到我们府上生活不适应,这才让你时时报备,现在余小姐也住了一段日子了,又交到了朋友,老夫人也放心了,这是老夫人赏你的,拿着吧。”张嬷嬷给了柳儿两吊钱。
柳儿接了,笑着道了谢。
张嬷嬷又说:“行了,回去吧,以后尽心在余小姐身边服侍。”
“婢子明白,那婢子先告退了。”
柳儿从老夫人哪儿出来,将两吊钱在手里掂量掂量,心里轻松了不少,以后除非小姐吩咐,她再也不来这个院子了。
她刚走出门口,便看见不远处墙边有两个婢子聚在一处说着话,婢子们闲着喜欢凑在一处,她也没在意,可是依稀听见了青荷的名字,她便躲在树后听了几句。
“刚刚我在路上碰见青荷了,没注意撞了她一下,结果张口就呵斥我,都是做婢子的,她凭什么趾高气昂的?”其中一个说。
“算了吧,人家有靠山呢。”
“靠山,你是说余小姐?”
“什么余小姐啊,余小姐虽然得老夫人喜欢,可又不是真正的主子,我说的是世子。”
“世子?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前两日我半夜起夜的时候,看见青荷鬼鬼祟祟地从东边往回走呢。”
“那能说明什么?”
“你入府晚不知道,世子成婚的第二年,世子夫人就怀了孕,没过几个月,有人在井里发现了一具死尸。”
“什么?”那婢子惊呼。
“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说话的婢子左右看了看,拉着另一人到更隐蔽处,“死去的这个婢子我认识,叫阿云,长得很是清秀,你猜她是怎么死了?”
“这我如何猜得出。”
“她是被世子破身之后有了身孕,世子却不肯将她收房,她觉得无望这才跳了井。”
“天啊,居然还有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婢子们都被发买了,我也是不小心听见的,总之这件事你得烂在肚子里,要不然你我都没有好下场。”
另一个婢子胆子小,捂着嘴连连点头,又问:“那这和青荷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青荷半夜不好好睡觉,往东边跑什么,东边住的除了世子就是二公子,二公子平日里身边只带着春茗,连个伺候的婢子都没有,那肯定就是世子啊。”
“可是,世子夫人不知道吗?”
“我估计是不知道吧,当年世子夫人怀着身孕呢,谁敢把这件事捅到世子夫人面前啊,以后再看见青荷就绕着走,不是怕她,而是她根本不会有好下场,离她远点,省得将来出事连累了咱们。”
那婢子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见到她一定绕着她走。”
柳儿听得除了一身冷汗,见那两人说完话要进院子了,便赶紧往回走。
回到余隐院子,柳儿便立刻去找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