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坦陪老夫人用完早膳,才去见了父母,侯夫人对儿子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父子二人又对陛下南巡期间京城内外的政事深入交流了一番。
李坦命人请了世子夫人过来,夫妻二人陪着父母用了午膳,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还好吧?”李坦问。
“放心吧,一切都好,就是父亲政务繁忙,每日早出晚归,母亲和祖母多有担心。”
“我听祖母说,家里库房钥匙给了你,你不要过于操劳,事事都亲力亲为,府里养那么多人可不是白养的。”
“我知道,放心吧。”冯婉觉得李坦关心自己,心里甜出了蜜。
“这次回来感觉院里少了几个人。”李坦不经意地说。
冯婉笑笑说:“余妹妹来咱们府上只带了两个贴身婢子,我就给她拨了几个人,绿芜心细,做事又稳妥,我便让她去余妹妹那里伺候了,又定了两个跟着琼儿,空缺出来的挑了新人补上。”
“这样,也好。”李坦点点头,手里把玩着腰间挂的玉佩穗子,有些心不在焉。
“对了,二弟去哪儿了,半天都没看见他。”李坦问。
“他昨天去参加诗会,晚上没回府,可能在哪个朋友家住下了。”
“真是朋友家?别是宿在勾栏之地吧。”
“怎么会?小叔虽然爱玩儿,但也有分寸,更何况他已经定了亲,那诗会刘家公子也是在场的,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冯婉说。
李坦看了她一眼说:“你倒是清楚,”接着又说,“父亲让我给二弟谋个差事,等他回来我找他商议。”
之前定远侯没少为这个小儿子谋划,但是李培通通拒绝了,李坦也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没什么本事,给他找了八成也是不想做的,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你午休吧,我去书房。”李坦起身说。
李坦到书房的时候,他的手下李戈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世子,今天早上您买的两个婢子在郑夫人那里了,但是郑夫人似乎不太愿意接受。”
“没事,她过两天就好了,你去查查那个余隐,我昨天和秋娘在聚福楼吃饭的时候见过她,不过她好像并没认出我,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是她有任何怀疑我的苗头,就找个机会直接把人……”李坦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世子,昨天您做了伪装,而且余小姐之前从未见过您,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不行,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她家中至亲已逝,就算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找麻烦,到时候就说是个意外,好好安葬就是。”
“是。”李戈点头。
“再多派点人手去秋娘家守着,若是周围有举止异常的人,通通抓起来仔细盘问。”李坦吩咐完,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自从早上见了余隐之后,就总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了。
郑秋娘跟着他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他时不时地去看望那对母女一次,已经把这种生活当成了常态。
现在可能有人知道了郑秋娘,他觉得这份常态要被打破了,这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了。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如果余隐真的知道了,那就让她没有机会开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