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凉气咬牙将理性人格片段又剥离出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草你大爷！不能来早一点啊！

理性封存的瞬间，一句经典的谩骂在李维斯的灵魂中回荡。

封存在心灵黑暗深处，完全理性的“李维斯”看着灵魂主体刚刚的所做所为，若有所思。

什么是素质？什么是教养？什么叫做礼貌平等？

难道就是在心灵深处谩骂，而外表却又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吗？这是理性还是虚伪？

理性人格片段在这一阵思索辩论中逐渐崩解出裂纹，人格片段上部断开，下部相连，出现了一体共生的两个“意识”。

来人李维斯见过一面，赛瑟娜——赛瑟尔同母的妹妹。

父亲？这玩意平民卓尔可能还知道，贵族那找起来范围可有点广，找当然是能找到，不过这在卓尔们看来多此一举，没有必要。

赛瑟娜是莱伯丝家族的魔法教母，负责训练莱伯丝家族自己的和附庸平民家族寄养的有魔法天赋的孩子。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它带来的名声是所有职位里最少的，实际掌控的权利几乎没有。

卓尔们不存在知恩图报的说法，教导看起来更像是任务和交易。

或许有那么一两个孩子会觉醒利他主义这种对卓尔来说极其稀有的情感，但这些不幸的孩子不是死在成年时的血祭仪式上，就是在日后因为软弱和同情惨遭其他卓尔的暗杀。

经历上述磨难，还能幸运活下来的卓尔，她们终于领悟到了蛛后罗丝的教诲：善良，那是弱者才具有的情感。

这两个字，从口中念出来卓尔都嫌脏。

赛瑟娜径直走到李维斯身前，抚摸着黑龙冰冷的鳞片，舌头在上面刮过，接着妖媚地说道：“黑龙，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李维斯。”幼龙在心底疯狂吐槽卓尔，龙的鳞片那么厚实，睡在金币甚至利器堆上都没感觉，您这是干啥子呢？

“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幼龙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道：“什么样的朋友？”

赛瑟娜身体靠了上来紧贴着龙鳞，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什么样的朋友都行。”

李维斯正襟危坐，龙尾左右甩动，面色严肃：“我不是那种龙！”

赛瑟娜整理整理华贵的衣物，仰头看着黑龙，掩面轻笑道：“我也不是那种人，不过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寻找恋爱的感觉。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先去欣赏那些卓尔创造出的艺术品，接着一起迎接黑暗循环的到来，讨论彼此感兴趣的事情。

最后，再共同享受快乐时光。”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幼龙从肚子底下抽出探险手册，“我可不像金龙那些矫情的家伙，我更喜欢直接进行最后一步。

但是，我不保证能一次解决你的需求。

当然，为了竭诚为你服务，你可以进行多次尝试，我都会全力配合你。

只不过，你得给钱。

五百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