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言归正传,言归正传。皇儿以女子之身掌天下权当然是不容易,但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孤相信只有权利掌握在皇儿自己手里,她才是最安全无忧的。所以,孤要你助她。”独孤炎坚定而威严的说道。
“谢家作为世家的尊荣与否,任你取决,皇家不予干涉。”
“这是一开始的条件,现在可不够。”他可不知道独孤邈能将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他不知道该说是独孤邈野心大,还是该称赞她的鞠躬尽瘁为国为民,呵。
一个残破的国家,至于耗费这么多心血吗?好好当她的太子多享乐几天不好吗?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女人,就是麻烦。
“谢家小子,你的胃口太大了点啊,不要得寸进尺,再说了,你的心思就算在邈儿面前藏的再深,但在孤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既然早晚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独孤炎转头看向谢域,一副过来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的嘴脸。
“”谢域的脚步一顿,目光犀利,直刺前方。
但是耳朵却莫名染上一层殷红,幸而此处灯光昏暗看不甚出来。
昏君莫不是脑子有病?说的是什么话,他对独孤邈能有什么心思,哼。
但是压抑不住的耳红心跳不自在反应让他好生懊恼,自己太不争气了。
“怎么?被说破就恼羞成怒了?”独孤炎眼中满是戏谑。
“陛下在说什么,微臣不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微臣可没有什么藏着的心思,陛下说笑了。”谢域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神仿佛未曾掀起丝毫的波澜。
“年轻人,你这样可不行,嘴硬可会吃苦头的。”独孤邈感慨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忧伤。
在爱的人面前,面子算什么?现在重面子,以后却是要吃亏的,但是年轻人嘛!总是有着一种不知撞南墙心不死的奇怪特质!
道理啊,总是要经历才知晓其义,独孤炎便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说什么了。
再者而言,谢家小子再怎么优秀,但是相对他而言都是拱白菜的猪,他嫌弃还来不及呢!
只是邈儿的帝王路想要走的顺利一些,总是要有人帮助的。
如果邈儿能将谢域纳入后宫,那绝对是添一大助力,独孤炎内心暗暗打着算盘。
“邈儿不一样,不像你我,她是有心的,对于启国的百姓有仁心,而孤,已经力不从心了。”嘴上依旧不忘夸自己闺女,不知道要糊弄谁。
谢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谢家的暗地势力足够让他知晓关于皇家的一些辛密,那些缠缠绕绕的男女爱恨情仇,还不值得他开口上心。
至于独孤炎口中的仁心,呵!独孤邈那个快被独孤炎这个疯且病的昏君给培养成同样杀人狂魔的蠢货,仁心这种东西,有当然是有,要不然也不会忙来忙去累成狗,但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但想让自己无偿帮忙,不可能的。
这个荒谬而可笑的国家竟然容许女人当太子,他未曾反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有那些曾经的债啊……
想要再进一步,独孤邈,你怎能不付出代价?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贫穷惨败至斯的国家,在她的手里,又能变成什么模样?
只是想想传来关于独孤邈最近的消息,东宫要入住人?谢域觉得内心烦躁。
她一个女人,难道真的想要开后宫不成?也不怕在青史留一个荒淫的名!她怎敢?
“再说了,年轻人啊,不要这么功利,多为国家做点事情,怎么说这也是养育你的国土。”独孤炎还没有放弃用鸡汤软话来忽悠人,但是余光瞅瞅谢域依旧是冷若冰霜的眼神,不由内心哀叹,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陛下说的对,对于养育自己国土是该多做点事情,微臣看陛下龙精虎猛,正值壮年,必然还可以再为启国呕尽心血,实乃启国之福,太子之福,还忘陛下如言践行。”
谢域公式化地拱手谏言,只是平淡到毫无感情基调起伏,麻木到无机质的话语,丝毫显现不出来谢域的是出于爱国情怀才有感而言。
独孤炎只觉得有点堵得慌!好像皇儿说的“心肌梗塞”的感觉!
至于这话好似饱含谢域的爱国情怀,呸!谢家这小子爱不爱国,他门清儿!
爱国谢域可不会!就像他,他们是一类人,他跟他爹可真不像亲父子!
倒是和他很像,他们的感情从来稀少,而国,就是“乌”!“爱屋及乌”的“乌”。
他啊,于他而言,他的爱人不在他的身边,那么她的国,他便也真的没有心思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