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眸光微眯,道:“董太师麾下尽是西凉悍骑,更有汜水、壶关、虎牢三大城门,所谓天下英雄不过是乌合之众,如此儿戏,有何认真?再说,那曹操是何人物?不过一小小军校矣,也敢称各路英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闻此言,看来曹操的确已经发矫诏,号天下英雄诛杀董卓了!
这一刻,秦天内心深处的那颗种子顿时爆发出无比强烈的波动,全身细胞顷刻间尽数沸腾起来。这是他活了三十多年,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几乎从未有过的强烈感受,因为在此刻,他似乎看到了成就人生另一番不同的可能,心灵的手指仿佛也触摸到了那个足以让他奋斗一生的目标!
虽然不知道陈留在何处,亦不如何去找曹操,但秦天知道,自己已来到了这个混乱且英雄辈出的时代,待在区区一个涿郡,做一个相当于前生世界办公室成本会计,这不是秦天想要的生活。
他秦天,从来不是甘于平凡之人,热血从不曾冷却,来到了这个群雄逐鹿、万马奔腾的特殊时期,岂能摁下满腔热血藏身空巷与世无争?不管他秦天愿意与否,大势所趋,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时代的浪花!
“韦老之言甚是,罗某佩服。”男子奉手,一计马屁奉上。
韦老一挥手,瞥了眼罗伍,转身往外行去,边道:“好好做你的事情,做好了,大人不会亏待于你。”
秦天及数名随从紧随其后,走出商铺,接下来又去了几家,只是秦天的心思都在‘大事’上,与各商铺店家也只是客气数句。
回府途中,韦老又吩咐几句,交代秦天应负责的差事。
晚间,杜山、桂勋等人皆回到东院,秦天关上房门,看着二人神情郑重的道:“今日出去,听闻陈留曹操携天子诏,号天下英豪共聚大事,讨伐大逆董卓,不知二位兄长可曾听闻?”
杜山已知秦天心思,道:‘三郎胸有大志,更有大才,岂能屈居于此埋没一生,休以我与桂勋为念。’
桂勋也道:‘三郎,你之心意,我和头儿都明白,人不服老不行,我和头儿若再年轻个十岁,定要出去闯荡一番,可是现在你看看,我和头儿,成吗?’
英雄迟暮,确实教人悲凉。
“秦天有话直说了,二位兄长可要多多担待。”秦天面色凝重且无比真诚的道。
杜山喝了口茶水,道:‘三郎,你的话,我和桂勋都明白,但是,我与桂勋又能去往何处?’
秦天叹息一声,道:“这赵府岂是简单之地,再说更有那梁匡为敌,三郎如何能放下心来就此离去。”
桂勋嘿嘿一笑,道:‘三郎,你可把我俩瞧扁了,那梁匡如何敢与赵大人为敌?’
秦天劝说许久,然而杜山和桂勋心思已定,所有各有志向,不能强求,便道:‘还望二位兄长保重,日后若能有性命活着回来,再与二位兄长吃酒。’
杜山、桂勋听闻此言,眉头一皱,杜山道:‘竟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