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接过干粮,猛吃一口,道:“杜头,桂勋,叫我三郎就行了,杜头你伤势如何了?”
杜头道:“如此小伤,何足挂齿。三郎?可是排行老三?兄弟有着如此单色,想来大郎、二郎必不是凡俗之人,若有机会,真想一见。”
桂勋也点头,道:“是啊是啊,三郎,你这个兄弟我是交定了。”
对于桂勋,秦天心下也很是佩服,虽说此人口无遮拦,但也绝不是欺软怕硬之人,昨晚大恶将吃杜头时,桂勋那是扯着钢刀狂奔而上,那架势就一个字:雄,哪有半个怕字可言。杜头能有这么个兄弟,也是值了。
再说其他人,大恶过来,几个人每一个逃得,皆携手齐上,其中朱治最为难得!
为何?乍看朱治站在原地,在桂勋等人一拥而上的时候,朱治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站在原地弯弓搭箭,在危机中选择最优方案。也许,朱治是真的因为担心自己安危而未动手,但秦天更愿意相信前者。
“秦天并无兄弟,只是寻常做事多有冲动,故而认识的人都叫我三郎。”
逻辑上并说不通,杜头和桂勋显然不明白其中道理,秦天汗颜,拼命三郎的典故是石秀,水浒中的天慧星,在这汉末,如何有人知晓。
“额……因为我老家曾今有着一个叫石秀的人,专好打抱不平,见了不平就要拼命相助,后来但凡不怕事儿的人,大都会被称作三郎。”
杜头和桂勋这才释然,众人边吃边聊,填饱了肚子后来到坑洞边儿上,桂勋用石头砸了两下坑洞里的大恶,大恶并无动静,“嘿嘿,这大家伙终于趴下了,不过着脑袋上被开了个口子,价钱要少上不少。”
杜头笑骂一声,道:“好你个桂勋,四五年来,整个连县城这是头一个大恶,虎皮价格不会低的,再说,这片地方,以后就是高镇的地方了,可猎的东西增加了多少?再说虎骨、虎齿,都是钱啊,这个月咱们几个是可以在家睡大觉咯!”
话音落下,众人皆开怀大笑,便在此时,秦天忽听身后一阵破空声,条件反应之下,将身侧岳雷推开……
噗!虽推开岳雷,但那弓箭贴着秦天臂膀飞过,划开一道口子。
此时众人已反应过来,忙抽刀而出,此时数只弓箭接踵而来,桂勋手持钢刀往前一战,将秦天和杜头挡在身后,挥舞手中钢刀,朱治半蹲身子,弯弓搭箭稳稳一箭射出,前方草中顿既传来一声闷哼!
借着这下空档,众人安稳躲到石头后面,桂勋胳膊和腹部各中一箭,秦天与杜头大惊,桂勋伸手将腹部的箭扒开,长出口气,伸手入腰带里掏出一布袋来,道:“得亏了这只兔腿。”
“这些是什么人?”朱治、李洵几人持弓与对方互射时,秦天问道。
杜头道:“应该也是冲着大恶来的!看对方这箭,认输应该不会多,六个人左右。”
数十个呼吸时间过去,双方携带的弓箭已然射完,中间隔着草丛巨石对峙起来,都未敢轻动。
杜头眯了眯眼睛,打量四周地形,冷静道:“小心对面放暗箭,李洵,上树看看。”
李洵应了一声,悄身贴到树干后面,蹭溜记下爬上数只,拨开树叶往前探望,并冲杜头打着秦天不认识的手势。
“个?”看完李洵手势,杜头呢喃一句,皱眉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