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说得通了。

像他这种精神属性都高达了5的修炼者，都有些受不了鬼眼怪的精神攻击，身为普通人的何立吕就更加不用多说了，多半直接就沦陷了。

并且方子乾猜测何立吕估计在遇到自己前就被鬼眼怪给控制了，才会主张守城，废除讨伐队。

也正是因为被控制了，何立吕才会对讨伐了好几个怪物营地的方子乾有着那么强烈的杀意。

至于何辽，方子乾回想起何辽来杀自己时候的模样，立马确定何辽应该也是被控制了。

只是何辽应该被控制得没何立吕那么彻底，所以何辽在意识的来阻止自己，并且在最后一刻清醒了，说出了那番话来。

不过何立吕真的能够恢复吗？

方子乾觉得并没有什么希望，毕竟他感觉鬼眼怪的能力并不是直接进行精神控制，而是类似于精神烙印，催眠的存在。

精神控制的话，把鬼眼怪给消灭有很大几率能够恢复正常，可是精神烙印就很难了。

当然这是在没有鬼眼吊坠的情况，方子乾会这么觉得，在有了鬼眼吊坠后，让何立吕拜托精神控制这件事情还是可以试试的。

方子乾刚从屋内走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轰隆声，连忙回过头一看，结果发现是因为木门的高度只有两米，而零号机有三米多，所以零号机即便是稍微屈身还是一不小心把门给撞烂了。

对于自己的召唤灵破坏私人财产这件事情，方子乾选择将零号机收回了召唤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随后方子乾找到了苏远，并且鬼眼怪的事情告诉了他。

而从方子乾口中了解到事情来龙去脉的苏远，愕然的问道

“你确定吗？！”

实际上他也知道方子乾没必要说谎，可是这件事情太过令他震惊和愤怒。

同时还让他有了一种被怪物给戏弄的感觉。

不过更深层次的是他对怪物的智慧产生了一丝恐惧。

见到方子乾点头，苏远偏过头去看着一旁昏迷不醒的何立吕，想到已然死去的何辽，再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只名为鬼眼怪的怪物搞的鬼。

鲜血从他紧握着的双拳滴落，一滴两滴三滴的滴在地面，苏远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因为对怪物的愤怒已经超过了这点肉体上的疼痛。

方子乾暂时没有和苏远说鬼眼吊坠的事情，而是走到了何立吕的身边，将其摇醒来。

何立吕苏醒后，见到方子乾依然是满眼的杀意，可见鬼眼怪的消失并没有让何立吕获得改变。

而方子乾没有在意何立吕眼中的杀意，拿出了鬼眼吊坠放在了何立吕的手上。

下一刻，何立吕微微一怔，眼中对方子乾的杀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恐惧，痛苦，悲伤以及愤怒。

何立吕悲伤得大哭了起来，方子乾看得出何立吕被精神控制后实际上是看得到自己干了什么的，但是他却无法阻止。

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边城带向毁灭，将亲人带向死亡，将自己带向怪物。

方子乾也拿回了鬼眼吊坠查看了一下，鬼眼吊坠的耐久度减少了三点，看起来是精神攻击越强大，耐久度减少得就越多。

他受到鬼眼怪的精神攻击不足十秒，自然消耗了一点耐久度就解除了精神空间，而何立吕则是陷入了精神控制中不知多久了。

由于身上的伤势，再加上情绪的剧烈波动，以及各种原因，何立吕哭了十几秒钟后，便昏了过去。

“方兄...何立吕，他....”苏远呆呆的站在一旁，带着一丝希望的看着方子乾。

“嗯，他恢复正常了。”方子乾将鬼眼吊坠重新戴上，然后拍了拍苏远的肩膀安慰道

“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边城还需要你。”

说完方子乾就朝着丁家大院大门走去，而苏远眼眶中涌出了眼泪，转过身来对着方子乾的背影喊道

“谢谢！”

两个字无法完全表达出苏远对方子乾的感激，可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