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好哦。
都说越紧张越容易出错,这不,刚写了没几行,她回头看看自己写出来的字,闭了下眼睛。
惨不忍睹!
这么丑的字自己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还浪费了一张信纸。
越想越气,墨棠一下撕了面前的信纸,随手一扬,任由淡粉色的信纸像凋零的海棠花瓣一样落下。
烦!
心里像是涌上一股恶气,想要粉碎面前的一切,她无意识地用笔在一旁的空白的信纸上画着,表情有些狰狞。
为什么连信纸都要欺负她?
字怎么就不能显得好看了?
她的信宁筱筱凭什么说奇怪?
楚清和凭什么要她写信?
每天都为给楚清和做零食写信而烦,那个人怎么这么劳神!
烦烦烦!
全世界怎么都跟我对着来!
墨棠越想越气,手下的笔画得飞快,笔尖刺破信纸,在桌子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嘶啦——
纸被划破。
啪嗒——
笔掉落在地。
砰——
墨棠的脑袋磕在桌子上。
她呼哧呼哧地大喘气,浑身的汗骤然间冷了下来,浑浑噩噩的脑袋也因这一磕而清醒了许多。
自己刚才怎么了?
为什么……
她茫然地抬头,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桌子,一边破碎的信纸上满是笔迹,笔也不见踪影。
这是怎么了?
刚才……刚才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
一个个问号如同一盆盆冷水,浇过她原本躁动的小心脏,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好可怕……
自己居然会那么想清和……
清和怎么会是麻烦呢?
自己喜欢还来不及呢……
墨棠僵着身子,任由身上的汗变凉,和衣服一起贴在自己身上。
这……该不会是轻躁狂发作?
感觉不像,之前也没有出现不记得的情况。
何况还是无意识的。
要不停一下药?
这个念头一出,她马上就否定了。断药的痛苦她已经尝试过一次,虽然是升职的喜悦和父亲的死讯刺激的发作,但也够她受的了。
这时间没有巧合。
断药就会愈加严重。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还是先别告诉叶子了,人家也忙。
再说这是不是轻躁狂都有待商榷,没准又是发疯呢。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无神的大眼睛睁着,眼周下有些许青黑,看起来活像是个小鬼。
自己这样怎么还能嫌弃别人麻烦,自己就是个大麻烦。
她拍拍脸,走回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