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稍大的那人走过来圆场,“不好意思啊,警官。我们刚才已经拜过盖上的,不能再让人看了。当地土风俗,警官理解一下。”
松思樵挥挥手,“走啊,一起走。”
“警官,我们得连夜送到新地方,不敢停。警官您慢走。”
“我到村里去办些事。你们路上小心些,下雨山路滑得很。”
这边五个人看松思樵从小路拐上大路,驾电动三轮车的旁边坐着老些的那人,别外三个人骑着摩托车走了。
松思樵在村头这家院墙外躲了会儿,出来张望,没有动静,又折回坟包那。
沿着坟包走了两圈,奇怪!好端端的移什么呢?干脆我明天晚上带工具来扒一回坟。正转着,突然脚一空!软耷耷似乎什么东西缠住了松思樵脚腕,松思樵小心脏一下子飞到嗓子眼,妈呀!你们是移走了个鬼,还是又塞进来一个鬼啊!还会抓脚!松思樵差点没叫出来时,脚底似乎又被什么硬东西硌住。他低头一看,嗯!那些人刨完了,新填的土太松,又加之下雨,松思樵不小心踩到泥土较空的地方。
那硬的是啥?松思樵用脚左右刮了几下,然后蹲下来用手指把泥巴刨刨,抠出一根骨头!松思樵掏出打火机照着,应该是一节跖骨。嘻嘻!松思樵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把它包起来,也算有些收获。听说坟里是个老头,可这跖骨也太娇小了吧。
松思樵不由得又想起那个梦。虽然有唯物论,但是经常听人讲生活中一些特别邪气的事儿,松思樵觉得,这块骨头至少是个疑点吧。拿回去让刘栋验验男女。
松思樵往回走,上了大路没多久,听到身后有车声,就回头看了一下,却是巫拉娜的车。她打亮前灯停下来,摇下车窗,“上来吧。”
松思樵跺跺脚才上车,巫拉娜很关心地问,“这么晚,还下着雨,你还出去呢?”
“哦,在外面抽烟,遇见熟人聊个天,不知不觉就走了这么远。”
“和谁聊呢?那个人呢?”
“县里卖渔具的老金。他家住村子里,他就回了。”
巫拉娜有些不信地哦了一声。
松思樵心想,管得真多呢。
回到宿舍立刻给双薇衣打电话。但是,却没人接听。这个时间,大约在洗澡吧。松思樵想着自己淋了雨,就放下手机,洗个澡再出来给双薇衣电话吧。
双薇衣因为钢琴课有个学生周末请假,想调课。双薇衣今晚没事,就让学生来把课给他先上了。
下课时间晚上八点半,走到自己住处不到20分钟。晚上很凉,有小雨。双薇衣提包里有备用伞,在雨中漫步也不错。只是松思樵不在自己身边。路过卖麻辣粉的小吃店,那香味让晚饭胡乱凑合的双薇衣的小肠胃有了些许惆怅。不禁想起松思樵的好,想着自己无业且孤苦无援时,他常常“救济自己”给自己买酸辣粉、烧烤。
不知松思樵什么时间才能回到冰清市。如果松思樵继续调查爸爸死亡的真相,也许他就永远不被调回冰清市了?自己倒无所谓,可以等他,可以做周末夫妻。只是,只是,松思樵这小子,长得天然撩妹型。他不撩人,人家也得来撩他。那些个什么橙子,乌拉拉的,往后不知道还有什么妖爱着松思樵这位小哥哥。
不过,爸爸的事!双薇衣知道妈妈从来不让自己插手这件事,当时双薇衣还小,只会哭。一连哭了好几天。后来,上初中、上高中,懂事了,问妈妈,她只是说,“你别管。这是我的事。”
既然,自己已经工作了,爸爸的真相,怎么能不管呢?双薇衣曾经翻过妈妈留下的日记本,也软磨硬泡从外婆那里套过话,醉酒失足的说法,好像越来越像一句搪塞。
双薇衣因为肚子饿,引发了思维的蝴蝶效应,脚步因心中的疑问和愤怒而越发快起。突然,不经意地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放慢步子,装做看左右的店,然后回头。身后两米远的两个人突然有一愣并放慢脚步的动作。
很可疑。这是松思樵教给她的。
双薇衣索性往回走,那两人也放慢脚步。双薇衣进了一家酸辣粉小店,店里这会儿顾客不多。双薇衣点了份酸辣粉和一杯饮料,找个面对大门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双肘撑着桌子,双手举着手机不停地点,装做发信息,其实是拍着门外。果然,那两个人慢悠悠地从门前晃过,特意张望着店里的双薇衣,然后慢慢地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