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松思樵的舅舅陶敬华带了几个学生来公安局。陶教授让学生和刑侦的人先一起探讨一下,然后他去找大队长,松思樵是副队长。
有人在和大队长讲话,是位女孩。女孩说,“那位双薇衣,她有跆拳道黑带三段的证书。杀人不是易如反掌吗?况且,在六月初的时候,松思樵曾经到死者汪颖颖居住的出租屋过夜。当时,汪颖颖和双薇衣为此还打了起来。松思樵那天还受伤了。再有,死者汪颖颖的嘴巴被人用水果刀划烂!这说明什么?说明!双薇衣痛恨汪颖颖诬陷她!而且,双薇衣有作案时间!双薇衣杀人后,松思樵替她移尸!”
大队长点头,“小宓,你说的很有道理。要尽快查出8月3号晚上,松思樵都在干什么,有没有证人!”
这位小宓答应着:是。
陶教授敲敲门,大队长是陶教授的学生,立刻起身,“哎呀,教授!您怎么亲自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宓橙见有人进来,就出去了。
陶敬华和队长寒暄几句,简单谈谈案情进展,全能进来通知他们俩,“局长说,相关人员开个会。”
会上局长先强调了工作进度,又让相关人员都把这几天调查情况做了汇报。个人从不同角度出发,提出对案件处理的方向的建议。不过,宓橙倒是没说话。陶教授带得学生非常兴奋,挥笔疾书,恨不得把每个警察的话都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最后,局长让陶教授讲讲,陶敬华微微一笑,表示一下对大家的赞赏,然后给出自己的意见:
“一、死者工资不多,但所购买的都是昂贵商品,而且,你们也查过,不是从她的账户给的钱,明显是通过现金渠道!那么?谁能一次给她这么多钱?为什么给她这么多钱?而且,还不通过银行往来!这说明,给死者钱的人,他处心积虑!不想和死者有关联!
二、案犯没留下指纹,并且应该是事先准备了三个大黑塑料袋来装死者。这说明,案犯老早就想杀掉死者,并且做足了准备。要从装死者的大黑塑料袋来源想想!除了街道环卫人员,谁家里会用到那么大的塑料袋?一般只有配备食堂的学校、公司才用得着吧。
三、最后去过死者出租屋的人,我想你们已经查过监控了。要从这个人开始了解。所以,我个人认为,嫌犯有钱,对死者有恨!应该从感情角度考虑这个案件。有可能死者欺骗了嫌犯,所以嫌犯痛恨死者爱说谎的嘴巴,忍无可忍,狠狠地用水果刀发泄了愤怒。”
众人纷纷记录,一边各有所思地相互探讨。全能又补充说,“死者的手机不见了。但是通过调查她的最后联系人,无非是她负责的业务方面的联系人和收快递的电话。”领导点头,“这说明,死者的金钱不是通过贩毒、卖淫获得,但是,她又不需要通过电话,就能联系到给她钱的人。所以,我支持陶教授的观点,把工作重点放在对死者生前就职单位人员的调查上。”
散会后,陶敬华问局长,能不能见松思樵,局长说,“当然当然。”
松思樵很惊讶舅舅怎么来了。
“你妈要是不告诉我,我看照这个情形,你还真得在这里住着了!”
“我又没犯法,问心无愧。”
陶教授想找东西抽外甥一顿,无奈手头没有工具,只好叹气,“幸好DNA鉴定,你和死者没发生什么!”
松思樵说,“我眼光能那么差吗?再说,我是正经负责的人,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出格举动。”
高高大大,身板结实挺拔健美的陶教授虽然五十多了,长相很精神。他很看重这个外甥,况且自己只有女儿,就更加喜欢松思樵了。“你怎么得罪了那个姓宓的姑娘。”
松思樵一点也不奇怪,“她说什么?”
“她说,你在汪颖颖那过夜,双什么的,为此和死者打起来,把你打伤了!你可以啊,女孩子为你打架了。”陶教授表情有点严肃不起来,又生气不起来,只好瞪着眼瞧外甥的表情。
松思樵心想,全能到底还是经不住宓橙的危逼利诱,把那天早上的事说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宓橙一知半解。”
“你以后小心点!特别是在和女孩子们之间的事上,要远一些。你看你,长得就招桃花!”陶教授非得要找点罪过教训外甥,只好拿这事来批评。
陶敬华教训完外甥后又去局长那里聊会儿天,最后还提到案子,陶教授对跟着的一个学生招招手,学生递给他一个文件夹,陶教授翻看了几下,说道,“松思樵8月3号晚上下班后,在办公室到7点离开,7点10分到7点40在你们局马路对面的饭店吃了面,7点48回到局里开车,8点10分到市西北的河边转悠到晚上9点,9点35分回家。这些都有车辆行驶记录和监控。况且,他和你们说的另一个犯罪嫌疑人,双小姐,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联系过。因为,松思樵的号码一直被双小姐列在黑名单,根本打不进去。所以,小松没有作案和所谓帮双小姐杀人、移尸的时间。你们赶紧让小松回家休息,该正常上班就上班,至于,局里这样对他,是他自愿还是别的情况,咱们也就不提了。”
局长笑,“这个,当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