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薇衣挂断电话。
松思樵惊叹,心里说:乖乖,双大姐,我还把你没招了!叮,收到一条信息,却是双薇衣现在呆着的地址。
双薇衣喝着果茶,脑海里不由得出现松思樵那张胡子拉渣的脸,有时候看上去憔悴,有时候看上去洒脱,修完小胡子看上去像位如玉公子。就他!比我大了四、五岁吧,天天把我叫大姐!撇嘴之时松思樵突然在她面前坐下,双薇衣吓一跳,“你跟踪我!”
松思樵眼角带笑,“你心里藏了什么鬼?我为什么要跟踪你?”
“那你这么快就到了。”
是啊,刚从首富那里出来,首富家的大厦不就在这附近嘛。
松思樵说,“心有灵犀呗。我从办公室出来,不由得就往这个方向走,然后就有一股特别的力量,让我觉得一定能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遇见你。”
双薇衣摇着杯子,“继续,继续编。”
松思樵一脸无辜状,“真的。你看我都走饿了,陪我去吃个饭呗。”
双薇衣摇头,“你有话直接问,别拿吃饭当幌子。”
“哎呀,干嘛那么生份。我就是特别想请你吃饭。”松思樵心想,再说了,从老爸老妈那里骗了一笔不小的数,请你吃两餐可以的。面带真诚微笑,双薇衣见他这么正经,刚中带柔地一笑,妈呀!立刻移开和他撞在一起的目光,脸突然变成粉色,“晚上还要上课!没话问我就走了。”
松思樵还是那么好看地笑着,“你真不生气?那你一定要回答我。”
双薇衣以为他要问首富花边的事,“网络上那些不负责的假消息,你也信?”
“你妈妈,去哪儿啦?”
双薇衣没想到他问这个?松思樵目光很淡然,依旧微笑看双薇衣,双薇衣这会儿直接看向松思樵的眼睛,没有恶意,没有任何复杂的成份,此时,他就像一个想要见丈母娘的男孩,他的这个问题语气极自然,好像在问双薇衣:你妈不会讨厌我吧?
双薇衣整理一下情绪,“其实,”双飞依看向窗外,窗外的太阳角度又向西偏了些,金黄色的光芒照着各种大厦玻璃墙反着没有悲伤没有高兴的光,风偶尔打碎光的思绪,光在墙上被惊醒,时间才在无声中找到滑过的痕迹。
双薇衣说,“其实,我真得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说到这里,松思樵听到她嗓音有被阻隔的的痛苦,她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双眼已经蒙上了泪水。松思樵说,“对不起,你不用回答了。”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温暖的气息让双薇衣瞬间收住了眼泪,她用纸巾擦擦眼睛,努力地笑了一下,“她在把我送进大学校园的那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希望,她在这世上任何一个她喜欢的地方,看着这会儿的太阳。”
松思樵点点头,“会的。”
双薇衣说要赶车去艺术学校教晚上的课。松思樵说,“我送你,反正也是下班时间了。”
松思樵问双薇衣,“为什么不住在自己家里?你家不是有房子吗?还要花钱租房子。”
双薇衣说,“我那时候还小,我爸爸死了以后,那个小区有个女人带了她家的人堵住我妈,打了我妈。后来,那个女人见了我,还给我吐过口水,骂我。我外婆让我们搬走了。”
松思樵皱着眉头,“还有这种事?!这世间恶妇无耻最可怕。”
双薇衣说,“后来,我外婆对我说,我妈妈没错。是那些人欺负她没照应。”
松思樵把双薇衣送到艺术学校门口,“晚上我来接你。”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特别不识趣地打断了松警官的甜蜜时刻。松思樵一边往外掏手机,一边在心里骂来电话这人的老年家庭成员,看号码:领导的。换成亲切的音调,抑扬顿措地啊啊哈,是的,对......
双薇衣看他表情复杂地接完电话,松思樵心里突然对那些因为经常办案忽略对家人关心而导致离婚的警察生出无限同情。
“不用你接。从前没人接我,我不是照样过日子。”双薇衣说完就进学校去了。
松思樵感觉到云首富会在双薇衣下课时,带着一帮子黑衣服保镖,像小说里的那些高富帅总裁,冷冷地拦住双薇衣......松思樵长叹一声,这样平白生出来的脑补画面让他情绪更加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