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还是看了监控,这盘子好像真是从房顶直接掉下来的。
徐佳那伙那天坐的位置,头顶上有通风口。通风口那么窄,人又上不去。
不可能谁爬上去扔盘子,况且,徐佳是怎么听到那句话的呢?说话的人,肯定还在顾客里。
双薇衣她爸?她爸不是已经去逝了吗?
松思樵在管户籍的同学那里查到了在双外婆家看到的地址原来的户主:双雪松。松思樵说,“呵呵,和我还有点缘呢。”
不过,双雪松在十二年前世逝了,去逝时还不到四十岁。死亡原因是酒醉失足跌落河中。
松思樵看过双雪松的相片,年轻时英俊儒雅,完全和喜欢多喝酒沾不上边啊。
松思樵很快就了解到双雪松去逝时所在的单位是一家零件制造加工企业,双雪松任过半年财务主管。松思樵又意外发现,徐佳的妈妈陈琳瑞是双雪松的同事。而当时那家企业的财务经理巫宝,则是双飞依离开的这家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巫波的哥哥。巫宝和陈琳瑞是表亲。
但,这两天,松思樵就没有再得到什么更有用的信息。
松思樵对找双薇衣的妈很感兴趣。双妈的相片松思樵那天翻看过,美女啊!那时候还没有修图一说,双妈是位真美女。
这位美女能不能成为丈母娘?双薇衣那小姑娘是个狠角色,打起人来手下不留情。这点像我妈,我爸眼里的母老虎。那,这样,厉害的儿媳妇和厉害的婆婆相遇......这可能会是送命题。松思樵在幻想中由欢喜变惊醒!打着哈欠往办公室赶。
才到办公室坐下,宓橙就扑进门来,“哎呀,松松,你这个老奸巨滑的东西,你猜的没错,我去徐佳她们家用了手段,徐佳果然回来了。”
松思樵说,“小宓姑娘休要谬夸奖,老奸巨滑不敢当。你用个夸人的词好吗?”
全能后脚跟进来,“好热闹。来来看看八卦。”
“什么什么!”宓橙脑袋凑到全能的手机上看,一边还念着:“冰清市首富到底敌不过男人的心吗?谁是让他心动的人!日前有内幕人士拍到冰清首富云与意和一位年轻姑娘约会......”宓橙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图片太小,看不清啊。”
全能举着手机走到松思樵面前,“是不是双薇衣?”
松思樵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你们真给警察丢脸!这种修图上传的东西也信。不可能。”边说边往下滑着看,“还昨晚八点呢!昨晚八点人家两个人都不知道在哪呢。”
全能说,“你怎么知道?嗯?嗯!”
宓橙也用怀疑加嫉妒的目光看着松思樵。松思樵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怎么啦?昨晚八点我偶遇云首富了,不行吗?”
全能嘻嘻笑,“有些人面对现实,总是选择不相信。”
松思樵不再说话,起身往外走。宓橙跟着,“你干嘛去啊。”
松思樵停步看着宓橙,“你有一种天赋。”
宓橙头发一甩,也盯回松思樵双眼,心里说:姐怕你不成!只要你敢看我,我就让你三秒之内沦陷在我的秋水柔情里不能自拔!说着,边看松思樵边往他眼前凑。
松思樵往后退着,“你的天赋就是成为一手制造原生家庭的油腻中年大妈,要是你以后生个儿子,可能是个妈宝;你要是生个女儿就找不到男朋友。”
宓橙大喝一声:“松思樵!”
松思樵也大声回道:“哎!我在厕所!”说着转身奔进了男洗手间。有人从办公室探出脑袋问宓橙,“你满世界找松松干嘛?人家上厕所你也不放过。”
宓橙单手叉腰瞪那人一眼,另一手指着男洗手间,“松思樵,你今天别出来!出来我打死你。”
松思樵在洗手间给全能发信息,“快,拖走宓橙!你现在要学着管她!要不然,以后你就是妻管严。”
全能从办公室出来叫着,“橙橙,你手机响了。”
松思樵听着宓橙高跟鞋踩得楼板哮喘地回办公室,立刻飞窜到技术室去了。
查到发布视频消息的来源后,松思樵就去找这发信息的“愚乐鸡茶圆”。
这位鸡茶圆黄中带黑的肤色,人长得很圆,脑袋就是扣在肩膀上的球,肚子上扣着肉锅,蓝白相间的T恤绷在身上,圆脑袋加上滚圆的身子,这使松思樵想起冬天人人都堆的千篇一律的雪人。
鸡茶圆扶扶黑框眼镜,很害怕的样子。松思樵以为云与意派人来打过他了,就问:“刚才有人找过你了?”
鸡茶圆的紧张被重新调动,“我有什么办法?是人家找到我让我发的。我靠这个吃饭,要不然,我饿死也没人同情我啊。”
松思樵嗯着,“这世上的人,现在都理由一大堆。刚才来找你的是什么人?”
鸡茶圆听到警官这么一问,立刻像找到可以倾诉的知音一样,“他长得可难看了,黑皮肤,脸上全是疙瘩,像被火烧过一样,说话声音也很难听。太吓人了你知道吗?我刚才回家进门,他就无声无息地按着我脖子。我当时吓坏了,以为是劫匪。”
鸡茶圆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地猛灌几口水,然后放下杯子像喝多的酒徒一样茫然地看着松思樵,感觉像在问,咦?你是谁,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