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身上去将果子摘下来，小心的放进口袋里。采好后，突然听见细细的叫声，像是鸟儿，又不像。

她打开灵识，细细的辨别方向，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在溪流的尽头看见一个金色的光在巨石后微弱的亮着。

九莲蹙眉，从那羽毛的形状判断，她有些不想上前，准备离开时，那声音又断断续续的发出，有些凄哀，便疑惑的走上去。

“怎么会这样？“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仙气尽失的凤凰，只有少部分灵力还维持着生命。

她连忙将她浮起，用法力将她周身护住使得仙气不再外散，又从口袋里拿出以前在太上老君那里要的仙丹加上自己的仙力为她服下，她的羽毛才稍微有些光泽。

凤凰勉强化成人形，还是当年那个少女，只是眉目多了分柔弱，睁眼迷离的看着她虚弱的问：“为何救我？“

她被她的问题问住，仔细思考了下还真不知自己为何救她，所以她忽略了这个问题而是问：“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这个问题让她眼中立刻闪出杀意，“雪绫衣。“

“那是谁？“九莲蹙眉。

凤凰扶着巨石勉强起来，“你走后，天尊不知在哪里收进无妄殿的人，那时我便觉得她不是普通的小仙，却没想到，自己…会吃了她的暗算。“

“不会又是你看人家不顺眼故意找茬吧？“九莲尴尬的笑了笑。

“当然不是！“她着急的辩解，急的吐出一口血。

“我随然看不惯她，怕她对主人不利，可是也从未真正的伤过她。只是见她鬼鬼祟祟的出去，便忍不住跟上了她，谁知…“凤凰眸色凌厉的望向前方，“她消失在魔兽之林，而我却被困在里面被魔兽袭击，原本那些小兽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在我与它们作战的时候有人在背后袭击了我，若非我本神体，如今早被那些魔兽吃光。”说到这里她又咳了几声。

九莲又倒出一粒仙丹给她：“我已经用法力护住你的身体，但是你还是赶紧回九重天让凤毓觞救你吧。”

她拍了拍口袋，里面的果子还在，便起身准备离开，正要施法时，听见身后的人小声开口：“我欠你一命，日后必定奉还。”

九莲也未当回事，反正她日后也不再九重天，与她也没什么焦急了。

凤凰站在原地，将那仙丹紧紧的握住，看着离开的红衣身影轻声开口:”多谢。“

回到水宫时夜烬正坐在房顶上，仰着头躺在上面不知在想着什么，她将果子扔给他，“诺，给你的。“

他侧头，黑色瞳孔映着她翻红的脸。

她挨着他坐下，看着映在湖面上的灯火，偶尔有船只驶过。

“若是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九莲听见身旁的人喃尼了句什么，她在想那个唤雪绫衣的女孩的事，一时未听清，便又转过头痴痴的问：“你说什么？“

夜烬摇了摇头，拿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眯着眼不再说话。

世间之事，大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