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瓖接到他的命令，右手合十放在嘴中央念着什么，那群跪在地上的人立刻痛苦的蜷缩起来，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甚是凄惨。

阿莲正在看，翠儿在一旁吓的哭了起来，她想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开口，便又转头盯着台上的人。

人群在一瞬间安静吓来，空气中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哀嚎，阿莲蹙眉，不知是不是目光太过灼热，正在念法的人突然缓缓抬头，目光与她对视的时候单薄的唇似乎停顿了下，有些窘迫的又将头垂下。

公子凉眯起眼，发现了凌瓖这微微的变化，浅笑着开口：“从未发现你失误呢。”

凌瓖将手放下，那群人在没气息，他小心抬头，发现楼上已经没有那抹身影，心中有不知名的情绪将他一点一点吞噬。

他回去的时候，阿莲正让翠儿扶着梯子点灯，听见铃铛的声响梯子晃了晃，该是翠儿又害怕了，她不满的说：“扶好。”

翠儿颤颤巍巍的说：“是，夫人。”

那铃铛声在离她一丈远的距离停下，阿莲没有转头，依旧认真的点灯，漆黑的院子因为这亮光有了许多温度。

她下来的时候那铃声又动了动，翠儿惊呼了一声不小心将梯子往另一个方向推开，凌瓖本要离开，听见呼喊声下意识转身。

其实他很好看，阿莲这样想，他抱住她，将她安全的放在地上，又面无表情的转身。

“你为何要杀那些人，他们与你无冤无仇，凡人一世只有百年生命，你却轻易剥夺。”她开口问。

凌瓖背对着她，摇曳的灯照在他身上显得那样清冷，他不善讲话，不知交流，却觉得心里很是痛苦，原来痛便是这样吗？

阿莲气的跺了跺脚，捡起石头用力的向他抛去，谁知他竟没有躲，石头直直的砸向他的头。一边的翠儿吓的脸色惨白。

凌瓖转头看向她，她倔强的抬头与他直视，他又露出迷茫的眼神，他应该杀了她的，没有人可以碰他，没有人，可以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