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手上的银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恼道:“外面何事喧哗。”
那驾马的侍卫回道:“有一个孩童拦在了路中间一直喊大事不妙。”
“什么孩童,敢挡咱家的路,还不去轰开。”梁芳将银子捡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不耐烦的说。
那侍卫正要过去,可纪昌却自己跑开了。
“刘实在,别人都说你实在,可你人一点也不实在。”纪昌看到刘实在奔了过去大声嚷道。
“算了,算了。”毛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撑着伞从后面走来,有气无力的叫着。
“少爷,不能就这么算了,人命关天的事,需要让他说清楚。”纪昌激动道。
“你个小屁孩,好端端的说我家相公干嘛。”刘婶配合着演出。
刘实在却不解的嘟嚷了一句:“大财你这是何意?”
“你看看,我家少爷刚刚接触了你家的鸡,现在成什么样了。”纪昌指了指那晃晃悠悠赶上来,拉着自己,全身发颤,脸色发白,时不时打着哈秋的毛澄叫道。
“这...。”刘实在看着毛澄的样子有些懵逼。
“你家鸡有病,绝对有病。”纪昌喝道。
梁芳一怔,微微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这老母鸡是要献给万贵妃的,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要是真是病鸡,就这么献上去,找死都嫌慢了。
“你少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家少爷淋了雨得了伤寒,怎的怪起我家鸡来了。”刘婶也恼了。
纪昌顿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走上前几步,突然打了个哈秋,大惊失色道:“不好,这病有传染性,我也被传染了。”
那离得近的侍卫顿时往后缩了缩,在马车内的梁芳顿时坐不住了,掀开马帘走了出来,侍卫立时为他打上伞。
“怎么回事啊。”梁芳居高临下蔑视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道。
“大人,这是鸡瘟,这是鸡瘟啊。”纪昌猛的又一个哈秋,那蜜汁液体恰好飞溅到了那侍卫脸上,那侍卫摸了摸,脸色大变,目光幽怨的看着纪昌。
梁芳也不动声色的缩进了马车内,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只要是瘟疫,都是凶名在外,那些护着马车靠的近的侍卫,纷纷远离了些马车,捂住口鼻,一脸晦气的模样。
“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纪昌假装一把抹去鼻涕,其实就是雨水,在马车架上擦了擦同情的看着那侍卫道。
那侍卫想死的心都有了,梁芳还在沉吟,正想派一名侍卫去附近叫一名郎中来看看。
可突然哈秋,哈秋,喷嚏声不绝于耳,刘婶,小花,刘老头皆都打起了喷嚏,每一个喷嚏都打的梁芳和众侍卫胆战心惊。
“我的命不值钱,但我家少爷的命精贵着呢,刘不实在,你为什么这么坏啊。”纪昌痛心疾首的喊,算是给梁芳心里灌下一枚决心丸。
“是啊,咱家的命精贵着,不能冒险。”梁芳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