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扒皮,要卖的孩子呢。”王扒皮前脚刚进院,后脚一名人牙子便来了。
“早就跑了。”王扒皮气不打一处来道。
“哎呀。王扒皮,你是不是存心耍我们的。”人牙子看到手的肥肉没了,也是有些气恼,几步踏上去质问着。
“哼,不是你们给的蒙汗药有问题,他怎么会安然无恙的跑了,你还怪起我来了,还我银子。”王扒皮也是怒了。
“不可能,我们那蒙汗药连一头牛都能迷晕,怎么可能会有问题。”人牙子顿时嚷道。
王扒皮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往院里一瞥,王大发还躺着呢,急忙跑了过去,那人牙子也好奇的走了过去。
“搭把手,把我儿子抬上床吧,躺这着凉了可不好。”王扒皮瘦弱的身材实在是搀扶不起王大发肥膘的身体,对那人牙子招呼道。
“卖的是这个?”人牙子搭着手对这胖小子的重量充满惊异。
“呸呸呸,谁敢卖我儿子。”王扒皮翻了白眼呸道。
“看他样子,好像是中了蒙汗药啊。”人牙子不解道。
王扒皮顿时迷糊了,王大发吃了一个包子就迷晕了,纪昌吃了两个依然活蹦乱跳,这真是见鬼了。
“王扒皮,我们的蒙汗药绝对没有问题,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赶快说清楚。”人牙子活也干完了,瞅了瞅死猪一般的王大发问道。
“误会,误会,对不住了让你白跑一趟了,那小兔崽子肯定是用障眼法瞒过了我,他根本就没吃包子。”王扒皮看不是蒙汗药的问题顿时谄笑道。
“哼...不管怎样再有下次,定打断你一条腿。”人牙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不会,不会的。”王扒皮目送着人牙子走后。
这才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帮王大发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开始看起那封莫名其妙的信。
.......
纪昌心不在焉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他的心情是沉重的,自己的亲人居然是反贼,反贼有多么不受待见,大家心知肚明。
最关键的还是她不知道被关在哪,生死不知,名字也不知,就算是和她的关系也不知,是娘,还是姐姐,或者是侍女?一切都是未知。
纪昌第一次感觉来到大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好难啊。
落寞的身影总是有故事的,喧闹的大街并没有因为他的落寞而改变什么,依旧乱哄哄的,脏兮兮的。
地面上随处可见的瓜果皮屑,烂叶杂物,各种小吃的香味中夹杂着酸酸臭臭的美妙气味。
街道属于官府管理,人们总是秉着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即便是“垃圾”堆在自己摊位前家门口几尺来高,而处理“垃圾”的土坑就在他们几十步外,他们也只是挪挪屁股换个地方,或是将它拨到一边祸害他人。
你拨来,我拨去,最后就拨的到处都是。
官府管理,自然会有些办法,但效果甚微,除非你一天十二个时辰派人全程盯着街道的每一处地方,包含一些狗窝,转角的某些角落旮沓里。
纪昌才刚走进通往主街道的巷口,便有一阵尖锐的叫声响彻大街:“王疯童出没了,大家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