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扒皮转着圈打量着纪昌,一个成年人打不到一个小屁孩,说出去谁信啊,王扒皮自然是不信的,猛的挥出鸡毛掸子,朝毫无防备的纪昌背上打去。
纪昌摇摇头,只是往前走了几步,那鸡毛掸子顿时落空,王扒皮不甘心的又朝他屁股上挥出一掸子,这一次速度极快,力道也颇大,纪昌一跳,小小年纪居然跳了近两尺来高,似乎还在高空停滞了一息。
王扒皮错愕的看着这一切,因力道使大了,闪到老腰了。
“哦哟,我的腰子啊,我的腰子断了。”
纪昌拍拍手道:“老爹,你都一把年纪了,该好好休息了,把绸缎庄交给我打理吧,保证将它发扬光大。”
王扒皮早就对纪昌之言见怪不怪,但绸缎庄是他最后的基业,将来是要留给王大发的,纪昌此言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顿时怒气冲冲嚷道:“管家,管家,人都死哪去了。”
从后院慢慢走出来一个跛脚的老者,他一瘸一拐的过来道;“来了,来了,老爷,有何吩咐。”
王扒皮怒不可揭的指了指纪昌道:“把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叫出来,给我抓住这个兔崽子。”
“好勒。”
管家一脸笑意的清了清嗓子喊道:“老爷吩咐,所有能喘气的都给我出来,抓住小少爷,重重有赏。”
汪汪汪,嘎嘎嘎,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随后便就是一男两女,带着一条狗,两只老母鸡急匆匆的走出来。
男的手上牵着一条瘦得干巴巴的小土狗,右手拿着一根扁担,嘴角扯着直乐呵道:“老爷,真的重重有赏?”
纪昌噗嗤一声笑道:“小王啊,你觉得我爹会给你一点点赏吗?”
男子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王扒皮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叉着腰,用鸡毛掸子指着他道:“还想不想干了,在啰嗦.....。”
王扒皮还未说完其中一个年轻点的丫鬟顿时抛了老母鸡走上前伸出手道:“我不干了,把这个月工钱结了吧。”
“你....。”王扒皮又没说完,另外一个老妈子丫鬟顿时插话道:“老爷哎,她不干了,你得给我双倍工钱,不然我也不干哎。”
纪昌在旁边悠然的提醒道:“老爹,这可是最后的也是最便宜的下人了,要是在没了,以后什么活都要我们父子三人干,恐怕.....。”
说的王扒皮把目光不怀好意的看向老管家。
管家一抖腿差点摔倒惊道:“老爷,我只能管管家,劈柴,做饭,扫地,挑水的活我一条腿也做不来啊。”
纪昌又在旁边轻笑道:“爹,这管家的也是最便宜的那一个了,没了,就没人帮你节约家用了。”
这一次王扒皮似乎被逼到死胡同了。
那小厮牵着狗又问道:“老爷,真的没赏钱?”
王扒皮脸色变成猪肝色,眼珠子急转,鸡毛掸子搓了搓有些痒的背部,突然哎呀一声,只见他手一抖,手上的鸡毛掸子掉在地上,他的全身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口眼歪斜,眼看就要倒下却一直不倒。
“该死的,怎么还没有人扶住我,难道真要我又躺下。”
纪昌抱着双臂,抖着腿,笑意盈盈道:“老爹,这一招你用了很多次了,不倒下去,他们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