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好厉害”陈戈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仿佛刚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怎么了,这罐子有什么不对劲吗?”阿娅说着便顺手将罐子拿起,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住手,快放下!”陈戈惊叫。
“啊?怎么了?”阿娅说着,还是放下了罐子,“我看这罐子里好像装的是血,有股子血腥味。”
陈戈瞪大了眼睛,上下左右全方位打量着阿丽娅,疑惑地问到:“阿娅,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没有啊。”
“那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我刚才只是靠近都感觉要死了一样,你拿起来闻却什么事都没有?”
“不知道,对了,你刚才说壁画上讲的是上古凶兽梼杌的故事,最后梼杌血染灞州,那这罐子里装的莫非就是梼杌的血?”
“……应该是了,可为何要将梼杌的血供起来呢,要是真像壁画说的那样,灞州人应该对梼杌恨之入骨才对。”
“糟糕。”此时陈戈体内那熟悉的嘶吼又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梼杌血,竟生出了比以往都要更为炽热的欲望。奈何无论陈戈如何咬紧牙关抵抗,甚至把发现不对上前阻止的阿雅推到在地,最终还是拿起铜罐,大口喝了起来。
方一入口,陈戈便觉得那血腥臭无比,明明一阵恶心反胃,可心里的念头还是控制着自己将梼杌血一饮而尽。直到喝得一滴不剩,才从控制中解脱出来,丢掉了铜罐。想要催吐也是毫无效果,只是干呕。说来奇怪,那血一进入陈戈身体里,便仿佛被漩涡吞噬,想来同为凶兽,梼杌却落得如此下场,最后一点精血也让饕餮收得干净。
如此过了片刻,陈戈听得体内多了一个声音,与原先属于饕餮的嘶鸣声似在争吵。这一番凶兽吵架,可是让陈戈很不好过,一时间气血翻涌,周身气机不断荡出,头痛欲裂,几近走火入魔。
随后,神志不清的陈戈看见了昏倒在一旁的阿娅,从悬崖上掉下时,阿娅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不少,此时被陈戈推倒,皮袄大敞着,露出少女的肌肤。陈戈受体内兽血的支配,双眼快要冒出火来,再也无法自制,扑向了阿娅……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已经清醒过来的陈戈看着面前的阿娅,歉疚地说道。
“我不怪你,不过,从今以后,你陈戈就是我阿娅的男人了!记住了吗?”阿娅早在刚才陈戈对自己做那事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可无力阻止,只能眼见木已成舟。说起来这也许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无论是一百年前的王朝也好,还是如今这个武道登顶的世道也罢,女子似乎总是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即便身份贵如黄依然,也总有一天要嫁作人妇,这是武林盟主都没办法的事情。更不要说家世平常的女子了。陈戈一时心头悲戚,内疚更甚。
“阿娅,你放心,我陈戈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今日便在此发誓,绝不负你,若有违此誓,天人共诛!”
看着陈戈神情严肃,绝无半点作伪,阿娅被逗乐了。笑骂道:“人家洞房花烛都是大喜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做什么?”
“咱这也不算正儿八经的洞房花烛嘛,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要不?”
“嗯?”
“再来,一次。”
阴暗的山洞里,火折子发出的微弱的光映着两个人影在石壁上辗转腾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