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笑而不语,她这个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粉饰太平。
席间,林清欢一直埋头吃饭,她只想赶紧结束回房休息,在这儿虚伪的应付着,实在累得慌。
一阵干呕,夏荷旁边的林景鸿赶紧给她拍背,“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林清欢抬眼望去,桌上除了林景鸿,都是一脸的不高兴。
特别是林光庆,他对林景鸿还未娶妻就纳妾这件事本就不喜,今日家宴还是林景鸿求他,他才准许一个小妾上桌的。
如今竟然这般不懂规矩,当真是丫鬟出身,上不得台面。
“吃不下就尽早下桌,别扰了其他人,有什么不舒服就找个大夫瞧一瞧,免得传出去说我相府苛待下人。”
林光庆黑着脸,十分不高兴。
偏偏这林景鸿还是个木鱼脑袋,听着林光庆这番话,竟还要为夏荷辩解一番。
“爹,夏荷从前是下人,但现在也算是你的儿媳妇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林光庆一听,立刻炸了毛,将手中的筷子一扔,说:“胡说,我堂堂宰相,怎会认一个丫鬟做儿媳?你还未娶妻就纳了妾,如今还敢教训起你老子来了,当真是不像话。”
林景鸿不满的撇撇嘴,丝毫不认错,“夏荷虽然是个丫鬟,但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再说了,是我喜欢她,您不能怪她。”
林清欢听着他这一番话,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怕是要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了。
同时,林清欢也很好奇,夏荷是使了什么手段,将林景鸿这花花公子治理的服服帖帖。
林光庆生气的站起来,指着林景鸿想骂又不知如何开口,看着旁边的小凳子,顺手抄起一下子就丢了过去。
林景鸿赶紧将夏荷护在身后,生怕砸到了她。
林清欢大惊,还是头一次见她父亲这么生气,这林景鸿还真是“人才”啊,有前途,有胆量。
冯氏和林清兰扑通跪下,好一阵梨花带雨。
“相爷,您饶了鸿儿吧,他年纪小不懂事,这才冲撞了你。”
“爹爹,定是夏荷在背后教唆三哥哥,他这才敢顶撞您,您想想,三哥哥之前可是从来不敢这样对您的。”
林清欢冷笑一声,她这四姐姐倒是有长进了,三言两语就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夏荷身上,不过,她还偏偏不让他们如意。
林清欢也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说:“爹爹,夏荷从小服侍我,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了,她是万万不会教唆三哥哥的,四姐姐这话,莫不是在怪我没有教导好夏荷?”
林光庆很少看见这小女儿这般委屈,清欢才回府,这事儿跟她自然没有关系。
“欢儿快起来,”林光庆一脸心疼的扶起她,“为父又没说是夏荷的错。”
冯氏和林清兰恶狠狠的瞪了林清欢一眼,果然,这死丫头回来准没好事。
林光庆看着跪在地上的冯氏母女,说:“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林清兰擦了擦眼泪,将冯氏扶起来。
林光庆看了看依偎一起的林景鸿和夏荷,皱眉道:“今晚你们两个就去祠堂跪一晚,好好的在列祖列宗面前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