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有些奇怪,以前从来没见过小姐去主动打探哪位男子消息,除了自己的两位少爷和三皇子外,基本上与其他男子没有交集。
夏荷笑了笑,听秋竹这么说,再结合方才小姐问她的话,她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见夏荷不说话,秋竹拿手肘推了推她:“笑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没什么,只是你不觉得,小姐近日有些不寻常吗?她对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宋总督似乎格外关心呢。”夏荷似笑非笑的说。
秋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夏荷,夏荷这是怎么了,说话神神秘秘的。
两个小丫鬟打打闹闹的走向一旁,殊不知,一直在她们身后的林清兰将她们的话尽数听了去。
林清兰拿着手帕,看着两个丫鬟走向远处,对身旁的荣月问道:“荣月,她们说的宋总督是谁?”
“回小姐,是定北侯的儿子,宋纪棠。听说是前几日才从东河国回来的。”荣月扶着林清兰,恭敬地回答。
林清兰嘴角一笑:“还从没有见过我这五妹妹对哪位男子这么上心呢。走吧,先去书房给父亲请安。”
荣月点了点头,扶着林清兰向林光庆的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林光庆正在看有关丰县水灾的折子。林清兰从荣月手里接过刚刚去厨房端的参汤,放在林光庆的书桌上。
“爹爹,先别忙了,喝点参汤补补身子吧。”
林光庆抬头一看,放下手中的折子,欣慰的说:“还是兰儿知道关心我这个父亲,为父没有白疼你。”
林清兰看了眼书桌上的折子,低着头,乖巧站在一旁,“可惜女儿不是男孩子,不能为父亲分忧。”
“无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丰县的水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林光庆端起参汤喝了一口,“这味道,是你冯姨娘做的吧?”
“是呢,姨娘见父亲近日操劳,便亲手做了参汤,若不是姨娘受了风寒,这参汤应是姨娘来送呢。”
林清兰故作担忧的说,若不是林光庆好几日都没去荣苑歇息了,她也不至于弄出这个法子,来帮助她娘讨她父亲的关心。
林光庆见她这么说,也是担心问:“你冯姨娘生病了?请大夫瞧了没?”
“拖了几日,今日一早才叫桃红去外面请了大夫。”
“胡闹,这身子不好怎么能拖着呢?”林光庆生气的说,“大夫人也是,府中姨娘生病了,怎得也不知关怀一下。”
林清兰听到他提了锦苑那位,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父亲息怒,姨娘说了,父亲近日繁忙,不值得为她操心;再者,大夫人忙着长姐的事,也应是分身乏术。”
林光庆眉目一挑,“婉儿又出什么事了?”
“父亲不知道吗?”林清兰故作惊讶的说。
“什么事?”
林清兰有些为难,不知怎么开口,“这......”
“有什么事就说,为父不怪你。”
林清兰低着头,小声的说:“外面都在传,长姐和秦怀生大学士私下见面,还私定终身。”
“什么!?”林光庆腾的一下站起来,生气的拍着桌子说道。
林清兰赶紧过去扶着他,“父亲不要动怒,女儿也是听别人说的,兴许是有人故意捏造的,还是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好。”
“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走,去锦苑,我倒要看看,她沈梦娴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林光庆气冲冲的走出书房,身后的林清兰阴狠一笑。
大夫人,?大小姐?我倒要看看,这次你们该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