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了林清欢的屋子。
林清欢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撩开床帘:“夏荷,秋竹~”
夏荷端着洗漱器具从屋外走进来,说:“小姐,您醒啦。”
“嗯,”林清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秋竹呢?”
“秋竹去夫人房里拿您今日要穿的衣服去了,您忘了,今日可是花朝节呢!”夏荷服侍着林清欢洗漱说道。
林清欢接过夏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我最不喜欢这种节日了,平日里处在闺阁里的小姐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窝蜂的出门,有什么意思。”
夏荷笑笑不说话,将林清欢扶到铜镜前坐下,拿起梳子为她梳弄,她们家小姐确实是不喜欢这种节日,可这节日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上到皇宫里的娘娘公主们,下到民间的夫人小姐们,都要在这一天出门,去簪花祈福。
这时,秋竹捧着一套衣服回来了。
“小姐,夫人叫您赶紧收拾好,待会儿就要出门了。”秋竹说着,又递了封信给林清欢,“对了,这是安宁公主送来的信,说是让您亲手拆开。”
林清欢笑着接过信,打开一看,高兴的说:“星儿要回来了,还叫我今日去东城门接她呢。”
“原来是安宁公主要回来了,小姐和公主快有半年没见了呢。”秋竹也高兴的说。
这位安宁公主,名燕北星,乃是当今皇上的嫡公主,从小金尊玉贵,但却怀有一颗仁爱之心,善医术,知药理,时不时的举行义诊,很受百姓的爱戴。
半年前,皇后的母国东河国发生疟疾,安宁公主便请旨前往东河治病,虽说皇上皇后也舍不得这最小的女儿去受这份苦,但实在是拗不过她,便特封她为出行东河国的使臣,让她前去治病救人。
而林清欢和燕北星是从小的好友,加上太子和林清婉的婚事,她们的关系便是更加亲密了。
不一会儿,夏荷与秋竹便将林清欢打扮好了。两人赶紧带着林清欢来到前厅,此刻,这儿正坐满了人。
上座坐着林光庆和沈梦娴两人,林光庆的右下方坐着冯氏和四小姐林清兰、三少爷林景鸿;再下边坐着病了许久的夏氏和六小姐林清妤。
而冯氏的左下方坐着大小姐林清婉和二少爷林景逸,还有个空下来的位子便是给五小姐林清欢所留。
林清欢走进厅里,恭恭敬敬的给林光庆和沈氏请安:“清欢拜见父亲、拜见母亲。”
林光庆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起来吧。”
“多谢父亲。”林清欢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调皮的朝林清婉和林景逸笑了笑。
面对林清欢的姗姗来迟,某些人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打压上房的机会。
“大夫人可真心疼五小姐,都已经开春了,还让五小姐睡这么久,可怜我的兰儿,自幼体弱多病,还要赶早起来给相爷和夫人请安。”冯氏拿着手帕故作心疼的说。
林光庆听到这儿,稍微有些不快活,想来也是,自己当朝丞相,怎么能等着自己的女儿来请安呢?这说出去也太不像话了。
看着林光庆正要发作,林清欢赶紧起身,朝林光庆福身道:“今日是女儿的不是,让大家等急了,只是方才出门时,想着有样东西没带,便着急回去取了。”
冯氏白了一眼:“什么东西值得亲自去拿,让下人回去拿不就行了。”
说罢,夏荷和秋竹端着托盘上来。
林清欢说:“我这几日做了几对儿护膝,虽然开春了,但父亲的腿不好,所以还是得注意保暖;又想着二哥哥和三哥哥在书院也是整日坐着的,便也给两位哥哥一人做了一对儿。”
夏荷和秋竹将护膝分给林光庆和两位少爷,林光庆很是开心。
“还是欢儿知道疼我这个老父亲。”
林景逸也笑着对林清欢说:“多谢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