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呀，你别欺负我看不见哦。”张小凡抬头就看见那双明媚的大眼睛蒲扇开来，她的睫毛好长，好长，扑得厉害，就像一把扇子在他的脑袋里扇来扇去。

“快拿着……”

她似乎真的看不见，眼睛都是看着一个方向，他转过头去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你看不见，那你是怎么你知道我的？”

后来当筱良薇背靠着他，手里揣着血红的苹果，他忍不住问了。

“哈哈哈……”

那时的阳光真美，她的脸被渡了一层金光，她的笑声真好听，跟百灵鸟一般欢快，也是那时候开始他决定要好好守护她。

……

“你怎么了？”筱良薇惊恐地看着手里的鱼儿翻了肚皮，她害怕的用手去戳，那鱼儿一动不动的飘在水里。

“张小凡，你快来，它怎么了？”她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乱转，四处寻找的时候就看见张小凡站在门口发呆。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声音里带了哭腔，眼泪却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不肯下来。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声张小凡里竟然让人听出了娇嗔来。

来到鱼缸前，张小凡看了看翻白眼的小鱼，心下一凛。

“死了。”

“死了？不会吧，我就轻轻摸了下，这鱼怎么死了？”筱良薇不相信，她又想去摸摸，被张小凡一把拉住，她抬头就看见对方暴雨般的脸。

把人家心爱的宠物弄死了，他一定很伤心，筱良薇急得真掉了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陪你，我陪你……”

张小凡见她一脸梨花带雨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半分责怪她的意思，他想安慰她，却听到她说要赔他。

安慰的话瞬间被堵在嘴里，他轻佻眉眼，唇底带笑，莞尔道：“不知筱良薇小姐打算如何赔呢？”

“听……你的？”筱良薇微征。

“我这鱼儿，你别看它这么小，它可是这世上最贵的鱼，它的贵不在于金钱而是难得，据我所知，在这偌大的B成筱良薇小姐你是找不出来第二条的哦。”

哑然，她觉得难受，不是因为张小凡给的难堪，难道一切美好的，亲近她的都要离她远去。

她想起小时候养的鹦鹉，还有现在的鱼儿，所有跟她亲近的事物都离她而去。

“张律师，我不会赖账的，你说，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

“那我要你爱我……”

“这玩笑不好笑。”

张小凡那张脸在她的眼前放大，然后她被他圈外墙壁上，两人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她甚至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她甚至感受到他吞了口水。

浓重的男性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然后对方贴在了她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在张小凡的脸上，他深邃的眼底黑暗入许，她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她慌了。

彻底慌了。

那种游戏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爱情这东西碰了就变质了。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再也不会被简单的几句话就迷了心。